“吾正是张羡,汝言乃曹公户曹御属,可有凭证?”
虽说张羡此时十分激动,可不代表他一点戒心都没有。即使来人是曹操的使者,最起码也要验明身份后才能让其进城。
“太守大人,吾有官印为证,不知可否?”
听到张羡的话后,使者迟疑了一阵,随后说道。
“既然有官印,劳烦贵使放入筐中,我等观之后,在于贵使赔罪。”
虽然官印不能证明一个人的真正身份,但起码会让张羡放心一点。于是张羡让一旁守城的士卒将篮筐从城上放下,而曹操的使者边上一名侍卫接过官印走到城前,将装在锦囊中的官印放入了筐中。
将篮筐拉上之后,士卒立马将官印呈到张羡和桓阶两人的面前,随后张羡将官印从锦囊之中拿出。
“伯绪,你认为如何?”
很明显张羡从官印上并没有看出使者身份的真假,于是看向一旁同样皱着眉头的桓阶问道。
“明公,仅凭一席官印,阶也无法断定城下之人身份真假。但他们只有数人,方才吾也张望了一番,城外并不像埋伏了兵马。”
“你是说,可以先放他们入城是吗?”听到桓阶的话,张羡反问道。
“没错,明公。大可先放他们入城,若他们的确是曹公的使者,肯定有所要事。若不是届时我等再处置也不迟。”
桓阶的意思很简单,反正他们也只有几个人,放进来也没有什么影响。先看看他们带来了什么消息。如果之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再下手也不迟。
张羡闻言也是反应了过来,自己这城中有万余守军,就算使者是假冒的,放进来又有何妨,大不了到时候派人一直盯着便是。
想通了的张羡果断的大手一挥,令人将城门打开了可供一人一马进入的缝隙,城外的使者并侍卫见此立刻驱马进入城中。
片刻之后,张羡和桓阶二人来到城墙下方,而曹操的使者和几名护卫正在下面等候,看到两人下来之后,为首的年轻使者立马走了上去稽首道。
“下官司空府户曹御属邓芝,见过太守大人。”
“免礼,免礼。方才实在是得罪了,还请贵使见谅。”
见曹操的使者上来行礼,张羡连忙上前将其扶起,一边将官印交还对方一边出口告罪道。
要知道张羡可是一方封疆大臣,秩两千石的长沙太守,而司空府户曹御属只不过是一个秩比两百石官吏。但宰相门前七品官,虽然曹操还只是司空,但也不是张羡能轻易得罪的。
况且曹操可是张羡现在唯一救命稻草,而使者代表的就是曹操本人的脸面。要是张羡对他不尊敬,不就是打曹操的脸吗。
“下官当不得‘贵使’二字,太守大人称吾表字伯苗即可。吾等突然前来,太守大人这般也是常情,岂敢怪罪。”
名为邓芝的使者说完后接过自己的官印重新系在腰间,虽然作为曹操的御属,但他并没有很傲气,反而十分的谦卑,这让第一次见到他的张羡和桓阶都很有好感。
“不知贵使此次前来有何要事,曹公是否有何吩咐?”
不管是桓阶还是张羡对于曹操使者的来意都很好奇,他们两人联合荆南其他三群起事已一年有余,除了起事之初张羡主动派使节觐见过曹操,之后双方便再也没有联系。
现在曹操突然派来了使者,定有要事告知,但具体有何事宜桓阶可猜不出来。
“不知这位是······?”
看着突然开口提问的桓阶,邓芝一脸好奇的望向张羡问道。
“哈哈······,伯苗,这位是我长沙郡丞,桓阶字伯绪,想必你也听过他的大名。”
“原来是桓郡丞,久仰郡丞大名,下官失礼了,还请郡丞见谅。”
桓阶的名声大吗?当然大。
在及冠之前桓阶就担任过郡中的功曹吏,在孙坚担任长沙太守时,曾为他举孝廉。后来桓阶又前往洛阳担任尚书郎,因父亲去世,桓阶便奔丧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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