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说的那人真的受伤了?”随着鲜血的味道越来越近,那措木脚下生风。
千里急行,本应该遁走的那措木,此刻正朝着大秦西北复地直插而去。
一道声音在那措木脑海中响起:“是他的血没错,只有他的血才有这样的味道,之前那个少年的靴,味道太淡了,应该不是他的化身,只是有他的味道。我不知道是什么能让他流血,可是他也没有必要为了杀你就用自己的血设局。”
到了,那措木心中一定,抬腿一蹬飞升上天,再次落地,便是长安城中蜀王府。
那措木正落在沈长安王府之中,落在后院一间大厢房之外。
屋外连郎中带侍女乱做一团,尖叫着向后躲着,王府众多侍卫随即赶到,将那措木团团围住。
“什么人!”带人火速赶到的侍卫头领喊着,那措木并未回答。
“吱”的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场面瞬间变的安静。天青色长衫的沈长安走出门来,长发散落,随意的扎在脑后。只是看了一眼院中之人。
“退下。”沈长安淡淡的吩咐道。
“王爷?”侍卫头头不解的看向沈长安问道。
沈长安一伸手,一柄长剑带鞘破空而来,瞬至沈长安手中。
“退下。”沈长安又说了一次。
这一次连着侍卫头子带着一众侍卫都慌忙退开,王爷这是要亲自动手。
眼前之人,沈长安见过,不久之前,沈长安亲眼看着此人,拧断了杨凌霄的脖子,他不知道那是幻境,此刻的他,以为面前之人就是杀了自己侄子的凶手。
杨孝严还在昏迷之中,此时此刻的沈长安,如同一柄沉积千年的杀人剑一般,迫切的渴求着鲜血。
“杀了他!他身上有那人的神血气息!”那措木脑海中那个声音大吼。
那措木不由的不耐烦起来,用得着你说吗,老子自己闻的出来。这一刻那措木甚至有些不想动手,他虽然是个疯子,可是也不想就死在这里,自家师父也不敢出手的角色会有多恐怖,自己究竟在自家师父眼里算是什么,可有可无的棋子吗?
“你叫什么名字。”那措木操着蹩脚的汉话问道。
“大秦,沈长安。”沈长安淡淡的回应,就好似两个首次见面的棋手,下棋前相互介绍一般,温文尔雅。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那措木很好奇,为何对方对自己有如此之重的杀机,他甚至不认识眼前的人。
“死人而已,还是个死匈奴人。”沈长安面无表情,说完这句,手中长剑出鞘,剑身之上铭刻着的那个瘦长黑色大篆,秦字一闪而逝,一道月牙罡气激射而出。
“轰。”那措木单臂抬起,轻轻松松挡下这一击,咧开的嘴角是对战斗的渴望,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沈长安脚下一点,飞身上天,扶摇直上数百米。那措木知道,对方这是不想波及无辜而已并不是想逃跑,虽然他无所谓,死也死的都是秦人罢了。
紧紧盯着沈长安的那措木,脚下一蹬,如同一颗飞升而起的礼花一百,带着红色罡气直直的朝沈长安撞了过去。
那红色的如礼花冲天的身形,在寻常人眼中或许快如流星,可是再沈长安眼里,仅仅是有一点快罢了。
上升之中的沈长安,单手持剑,指着迎面撞来的红色身形,“砰”的一声空气炸裂,原本上升之中被气流吹动着向下的衣摆和头发全部无风自动,迎着身下的气流飘起。沈长安眼中一片白光,背后一条苍白大道浑圆而凝实,上书一个大字“剑”。
一道剑气凝实如同一柄巨大的剑刃一般,从天地之中凝聚,由沈长安手中之剑为主体,不断变宽变长变大,直指那措木。
猛地撞在剑尖之上的那措木,只感觉这辈子没撞上过这么硬的物体,就好似真的有这么一大口宝剑,刚铸铁造,顶在自己身前一般。
“有意思!”恰逢劲敌的那措木兴奋不已,原本交叉着的顶在剑尖的双臂猛的一开,整道由剑气凝聚的剑刃瞬间崩碎,碎片竟然没有飘散,而是如同实物一般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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