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启善是当兵的,对粮草的概念清晰,陈清的意思,心领神会。
翌日,崔放果真不教骑马,让那些半吊子自己骑着玩,并且怕他们骑马冲撞,还给加了套护栏。
整个族军营,要马有马,要人有人,要粮有粮,陈清站在教台望去,心中感叹,这些东西是他以后成事的关键,魏家的财力花三天时间搞的定,自己白手起家如何笼络大批兵马相随还真是个难题。
士兵看又是发呆的一天,觉得没意思,申请玩昨天那个游戏。
陈清当然知道这些人的心思,昨天输了,不甘心,今天要好好报仇而已。
陈清琢磨了会,答应道:“好,那就再玩。”
崔放昨天在这驯马,不知发生了什么,让他有些好奇,决定跟着陈清去看看。
陈清请他上城楼,让崔放看着一千多人你争我抢的爬云梯,而后下楼过障碍,长跑。
到最后一环比较关键,崔放不知道陈清的规则,与他同乘马车观看。
看到背人的快到终点时就要把背上的人扔下,还有些不理解。
陈清就把昨天的事说出来了。
崔放听完直拍大腿,指着陈清说道:“亏你想的出来,真是狡诈恶徒。”
“你想不到事多着,例如今天,就是让他们背到终点才算数。”陈清没计较崔放揶揄,看着那些抛弃背上人的士兵,正是应证了自己的想法。
百姓争衣食,君王争天下,看着都很狼狈,只是君王的争天下,是天下人的狼狈。
正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崔放看陈清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深沉,想起这几天吊儿郎当的形象,还有几分奇怪,问:“你在想什么?”
“天下。”崔放是个将军出身,陈清不和他聊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一开口就是天下。
“天下事?”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陈清故作深沉。
“你到底想说什么。”崔放不喜欢打哑谜。
陈清指向那两百个勾心斗角的人,说道:“这像不像君王的天下之争。”
崔放看着这两百人,怎么都联系不到去君王之争,觉得陈清在开玩笑。
陈清引出含义,开放式的讲道:“君王与百姓,不过是利益的大小而已,从城东到城西,犹如南征北战,大家互相勾心斗角,争先恐后,为一己私利,不顾天下苍生。”
崔放准备插言,陈清声调忽地高亢:“然!”
“天下人不懂自强不息,亦被天下欺!强国强民,强民强国,息息相关!岂能因己微而弃国之不顾,岂能因己为君王而负天下人?万民不争责万民顺,君王不争则天下平。”
崔放被陈清这么一说,自己想说的话都忘了。
陈清还没完,他抓着崔放的手:“将军,为何六国战乱不断,因为君王都想争天下,就如同这些士兵一般。赵谋代,齐谋燕,晋犯赵、代,楚吴相争。尔虞我诈,是也?”
陈清说的,崔放知道,这都是简单的道理,六国之间战争从来没有长远的听过,国内的诸侯大臣也是内斗不断。
当内斗到极端时,君王只能用外战来统一内乱,这次魏公明显不想让外战成为绊脚石,而是要成为垫脚石。
崔放坐在马车上被陈清说的一愣一愣的,听完后却不明白为什么陈清要莫名其妙的说这些,想了会,崔放又想通了,这人这几天总这样神经兮兮,有些不正常也正常。
就这样,枯燥的日子过去了两个月,晋国国君特遣左司马孙和宁及少将军孙天珏来东陵郡征族兵、族粮。
消息传来,陈清特意关心了一下这孙司马带了多少人。
董启善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这孙司马在城外放了两千人,带城内来也就五百随从。
魏公当天亲自出城迎接,或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尊崇,大摆筵席,犒劳孙家军,城内城外无一例外每日是大鱼大肉,孙和宁与孙天珏都送上了家中养女。
这些养女,是专门为高官侯爵准备,精心调教,很懂男人心思,同样也是魏家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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