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睦道,
“事态紧急,来不及通报朝廷!此事,乃是温刺史做主!”
陶侃手里捏着密信,却是站了起来,来回踱步,心中思索万分,许久,陶侃轻轻摇了摇头,道,
“纪将军,非是我陶侃不答应你,只是我陶侃乃是藩臣,没有朝廷让我调兵的文书,我陶侃怎敢轻动!况且这还是温刺史一饶意思,事后如果被人问起,恐怕会被人我陶侃和温峤,互相勾结,结党营私,不可,万万不可!”
纪睦心中一阵,慌忙跪拜道,
“将军!古语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将军乃是大晋之重臣,国家之栋梁,怎能朽于世俗,流于形式,如今事态十分危急,温刺史自知此事不妥,但是因为时间紧急,不得不如此,还望陶将军详查!”
陶侃道,
“愈是乱世,就愈要心行事,官场如战场,大意马虎不得,此事还是不妥!”
纪睦见陶侃是真的不想出兵,急得眼泪就快掉下来了,再三请求陶侃,陶侃只是不准,不料陶侃的儿子陶瞻却是站了出来,言道,
“父亲,儿有话要!”
众人稍惊,陶侃看着陶瞻,道,
“但无妨!”
陶瞻道,
“平日里,父亲只是教导我们,以国家利益为重,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为何今日父亲却因为一己之私,而弃国家大事于不顾!万一祖约击溃了温刺史,大军攻进建邺,家之不家,国之不国,父亲安能安心!”
陶侃时年二十七岁,血气方刚,这一语,竟然的陶侃无言以对、侄子陶舆也站了出来,道,
“叔父,侄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陶侃道,
“何事?”
陶舆道,
“昔张绣反叛曹操,大将于禁领兵来救,军中多有谣言,于禁配合张绣一同反了,于禁却没有估计自己的安危,及时向曹操解释,而是冒着斩首的罪名,杀退了张绣,时候来向曹操解释事情的原委!此间事,跟当年何其相似,难道于禁能做的事情,叔父就做不得吗?”
陶侃听闻,哈哈大笑,称赞陶瞻和陶舆,道,
“此二子,不没忠烈之名!陶瞻,陶舆领军令!”
陶瞻和陶舆二人同声跪拜,大呼道,
“末将在!”
陶侃道,
“着陶瞻为大都督,陶舆为副都督,点大将龚登,皮初,张光,苗光,张温,高宝六员大将,领兵两万,助阵温峤!即可出发!”
众将拜谢,温峤和纪睦,本来是想请陶侃亲自出马的,不想陶侃却害怕朝廷大臣的内斗,想来一个折中的计谋,领自己的儿子来平剿叛军,纪睦虽然没有得到一个最好的结果,但是显然,他也不是空手而归,遂大喜而拜!
话自在水谷对峙多日的苏峻和桓彝相互攻伐,互有胜负,苏峻大军名曰一万,实则三万,而桓彝则只有宣城的一万兵马,两军相互攻伐数次,桓彝渐渐不敌,被苏峻围困水谷,兵粮将尽,桓彝手下大将司马流道,
“大将军,我们都中了苏峻的奸计了,这苏峻名曰一万兵马,实则远远不止一万,此刻我们已经被苏峻叛贼包围,如果不想出个办法,恐怕要困死在水谷了!”
桓彝道,
“你可有良策?”
司马流跪地叩首,道,
“大将军,此时万急之时,莫不如我们假装与叛军议和,以避开叛军的势头,保存现有的实力,以观后效!”
桓彝听闻大怒,拍案而起,道,
“吾桓彝,深受国恩,义当致死,怎么能够忍垢蒙羞,与贼互通,如若不济,死在这里,这也是吾桓彝的宿命!”
桓温却是献计道,
“父亲,儿有一道脱身之计!”
桓彝道,
“速速来!”
桓温道,
“今日白,父亲当藏下两千兵士,尽皆饱食,剩下的兵士,由朱绰和司马流带兵,一时不停的轮番冲杀,两军兵士厮杀一日,到了夜晚必然人困马乏,皆是,当由孩儿领那两千死士,与东南方向杀出一条血路,可保父亲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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