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如果有,那也是跟北宫将军一样的心思,为朝廷社稷愁的。”
北宫纯和郭书二人哈哈大笑,手挽着手走进了渑池,郭书的心里是五味杂陈,一方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另外一方是朝廷忠臣北宫纯,渑池的大门缓缓关闭,就在这一刹那,郭书被北宫纯的忠肝义胆感动,遂决定,改变主意!
郭书突然拉着北宫纯的手,哭诉道,
“大将军!我郭书对不住你!渑池昨夜已经被刘粲攻破,刘粲杀我妻子,挟我二子胁迫让我赚大将军入城,此间正伏上千的刀斧手,欲夺大将军性命!”
北宫纯大惊,顿时拔出宝刀,北宫纯这一拔刀,城上突然闪出二百弓弩手,城内两边的破落屋子中,冲出数不尽的刀斧手,手中尽皆绰着兵刃,口中叫喊着,
“诛杀北宫纯!赏千金!封万户侯!”
北宫纯面色骤变,失言道,
“莫不是我北宫纯今日要横死这渑池!”
不料郭书却拉着北宫纯,道,
“大将军,速跟我来!城西的马市有一门可出城!”
北宫纯看着出卖了自己的郭书,心中犹豫,但是别无选择,只能护着郭书,宝刀左劈右砍,杀出一条血路,城上弓弩手乱箭射出,北宫纯躲闪不及,左臂正中一箭,北宫纯怒火骤起,手下又多了三分力气,刀刀取人性命,招招杀人于有形,渑池城下,顿时血肉横飞,人头掉落,惨叫冲,北宫纯似是阴间索命的恶鬼一般,杀的血透满甲,宝刀卷刃,北宫纯遂弃了宝刀,绰起一杆长枪,与之撕斗!
郭书后背连中两箭,血浸衣襟,口吐鲜血,郭书乃是一读书人,身体羸弱,但仍咬着牙,强撑着一口气领北宫纯杀到渑池西门,郭书在城角下,扒开草料,见一门,但是被铁锁锁住,郭书不能打开,心中万急,高呼道,
“北宫纯!破开此门可速走!”
呼延谟手持弯刀,领着五百甲士冲来,口中大呼道,
“莫要走了北宫纯!”
事态紧急,急中生智,北宫纯于地上绰起一柄短刀,用尽力气,冲铁锁一砍,顿时火花四溅,铁锁应声而断,不料呼延谟一个箭步窜在北宫纯身后,横起一刀,炊甚是锋利,不仅砍断了北宫纯的铠甲,而且伤肉一寸,从左肩膀到右腰眼,北宫纯后背血流如注,他疼的单膝跪地,却一扭头,冷眼撇着身后的呼延谟,北宫纯的眼神,冰冷,嗜血,凌厉,杀气腾腾,一道道鲜红的血丝在北宫纯的眼睛里不断流淌着,呼延谟一愣,下手已慢,北宫纯猝然转身,横起一刀,呼延谟向后一退,被北宫纯的短刀划破肚肠,倒地惨叫,被众军士救走!
北宫纯绰起长枪,身上迸出千万斤力气,冲人堆一扎,长枪透过一个又一个饶身体,顿时匈奴兵如同穿串一样,八九个人被刺成一串,惨叫着,气绝身亡!
郭书后背中了两箭,力气不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打开门,努力呼道,
“北宫纯!莫要厮杀!速走!速走!”
北宫纯绰起呼延谟掉落在地上的弯刀,又宰杀两三人,兵士越来越多,越杀越多,北宫纯几步徒门外,然后拉着郭书的手,道,
“主簿跟我速走!”
郭书箭伤迸发,口喷鲜血,心中强撑一口气,道,
“吾命休矣,大将军速走!大将军莫要忘了,我郭书也是大晋的忠臣!”
罢,郭书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北宫纯推了出去,然后关了门,拾起铁锁,挂在门栓,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睛,面色狰狞,两只手死死地拽着铁锁,匈奴兵一拥而上,乱刀捅死郭书,郭书死时,其手仍拽铁锁,敌兵不能打开,只能砍断了郭书的胳膊,才把门打开!
待门打开之时,北宫纯早已逃入了西凉大营之中,北宫纯虽然未死,但是渑池已经被刘粲夺了,北宫纯从西凉远道而来,兵马疲惫,军中也无攻城的器械,只能命军士于两侧山林取材,赶制军械,如此,攻城又慢了七八。
然后,就是这七八,刘曜和王弥已经击溃了王赞,攻破了洛阳西门和北门,六万大军,涌进了洛阳,苟曦只有三四千兵马,自知已经无力救援洛阳,遂长叹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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