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莫慌,待吾斩杀北宫纯!为呼延翼,呼延攸两位将军报仇!”
呼延颢,呼延景满脸怒色,绰起兵器,披甲上马,刘聪见二人英武,毫无惧色,心中稍安,用颤抖的手,拾起跌落在地上的酒杯,满斟,准备入口,手抖地厉害,刘聪不得不双手捧住龙凤觞,正准备入唇,不料正此间,卒滚入帐中,大叫道,
“大……大王!征南大将军不敌北……北……北……北宫纯,被斩……斩……斩……杀了!”
“哐当!”
龙凤觞又掉落在地上,卒见状,慌忙为刘聪拾起龙凤觞,满斟,刘聪尽管心中恐惧,但身为一军之主,不能面露惧色,他努力压制着手臂的颤抖,又缓缓端起了酒杯,正准备一饮而尽,不料又一卒,滚进大帐,哭诉道,
“大……大王!龙骑将军不敌北宫……宫……宫……宫纯被……”
“哐当!”
龙凤觞第三次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刘聪想要起身,不料脚下无力,挣扎了一番,也没有站起来,两卒见状,慌忙服气刘聪,并为其披甲,刘聪顾不得摔碎在地上的龙凤觞,艰难地迈着腿,出了大帐,借着皎洁的月光,遥见北宫纯一脸血舞,金甲尽染,手中长刀虎虎生风,残肢横飞,血溅漫!兵士听闻北宫纯之名,莫与之交战,逃都来不及,刘聪想要鸣金收兵,不想口不能言,两名兵士驾着刘聪,往宜阳狼狈而逃!
在刘聪第二次攻打洛阳的时候,镇守晋阳的刘琨祖逖,打算借助鲜卑拓跋部的力量来援助洛阳,但是鲜卑大单于拓跋猗卢却趁机要求把代郡的土地划给自己,晋怀帝司马炽迫于时事,同意了,但是代郡当时地处幽州王浚的管辖之下,王浚不乐意了,王浚不顾洛阳的危难,命鲜卑段疾陆眷率领两万鲜卑兵进攻拓跋部,但是段疾陆眷被拓跋比延击败,拓跋猗卢遂把连路的马邑,楼烦,阴馆,繁寺,郭县这五处县城也都划在了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内,朝廷和刘琨均不能组织,鲜卑拓跋部趁着晋朝的内乱,吞占了晋朝数百公顷的土地,其势力进一步南移。
话身处离石的汉皇帝刘渊,病势日渐沉重,一连昏睡数日不醒,忽而一夜凉风吹来,刘渊突然睁开了眼睛,并且在龙榻之上坐了起来,在侍女的搀扶之下竟然还能够下榻,刘渊走到殿外,但见此景星光满穹,夜色静谧,刘渊心中挂念着刘聪南征之事,正在惆怅之中,忽而一人透过宫闱,向刘渊走来,来到刘渊面前,不拜不礼,刘渊正欲发怒,定睛一看,大惊,此人原是已经去世四年多的成都王司马颖!
刘渊此时,却是忘记了身份,慌忙礼拜,道,
“成都王何故在此?”
司马颖冷眼撇着刘渊,身后冷气冒顶,绿光阴森,司马颖道,
“元海,吾此番前来,正是欲要与你一同前往净土世界。”
刘渊跪拜在地,哭诉道,
“大王遭司马越人杀害已愈四年,如今,元海却不能为您报仇,此志未成,元海每思于此,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司马越未灭,远海不敢与大王同行!”
不料,司马颖面色转怒,厉声言道,
“此乃托词!汝知罪否!”
刘渊跪拜在地,不敢抬头,汗如浆出,手足颤抖不能言,司马颖道,
“汝罪有三,其一,汝实为晋臣,却假承意,封疆划土,自立为帝,裂武帝九州华夏,国无一统,兵锋不止,其不忠也!其二,石勒乃是杀星转世,为人嗜血好杀,却依靠汝等势力,屠杀百姓,灭顶中原,下惶惶,九州不安,愧对先祖仁义之行,其不孝也!其三,孤与汝自幼相交,情同兄弟,孤只想稳住朝政,保大晋血脉,不想汝等却一意孤行,名为为孤报仇,实则暗藏祸心,妄图灭亡大晋,其不义也!如此不忠,不孝,不义之人,岂有面目再苟活于世!”
刘渊听闻司马颖一席话,气堵于胸,面容渐沉,血脉上涌,“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黑血!眼皮翻白,昏死于地!其刘渊的左右侍女见刘渊先是自言自语,后又对着空无一饶房间作礼,心中多是古怪,少顷,又见刘渊口喷黑血,昏厥于地,众侍女大惊失色,慌忙跑出宫殿去唤御医!
司马颖看着昏死过去的刘渊,长叹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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