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桑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石勒,石勒没有呼喊,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邺城城墙,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里,充满着嗜血的兴奋,莫名的,汲桑的心里,感到一丝丝恐惧。
日上三竿,大将李丰慌忙来报,道,
“大王!城池快守不住了!”
司马模,司马腾大惊!司马模道,
“怎么会!孤可是有整整两万兵马!”
司马模,司马腾二人急忙登上城墙,只见城下已经厮杀将止,自己城下的兵士几乎被杀了个干净,这公孙藩的兵士,虽然都是新招募而来,但是个个勇猛异常,仿佛都弃性命于不顾!
司马模暗自心惊,道,
“这……这……怎会这样!”
突然,城西角石勒踏着云梯,冲了上来,接连砍死数名敌兵,直奔司马模和司马腾而来!司马模和司马腾惊慌失措,脚下乏力,瘫软在地上,李丰拔出佩刀,爆喝道,
“大王勿惊,有我李丰在,谁都动不了你们!”
罢,李丰挥刀直奔石勒,石勒撇了兵士,与李丰斗到一处,不出十合,石勒一刀捅进李丰的胸膛,鲜血崩流而出,喷了石勒满脸,石勒拔出长刀,怕李丰不死,又照着胸口连朔三四刀,把李丰的胸口捅成肉泥,然后石勒一刀割下李丰的脑袋,扔下了城墙!
此刻的石勒,披头散发,怒目圆睁,满脸血污,冲着司马腾一步步走来,宛如一个索命的修罗,收魂的恶鬼一般凶神恶煞,兵士都不敢来阻挡石勒,司马腾用手指着石勒,慌道,
“快!快!给孤砍了他!”
司马腾如此下令,但是兵士仍然不敢靠近石勒,石勒的身体里,迸发出一种强大的煞气,压的周围人喘不过来气,石勒一步一个血脚印,走到瘫在地上的司马腾面前,然后左手一把揪住了司马腾的衣襟,把司马腾拉了起来!
四目相对,凶残如厉鬼一般的石勒,轻轻开口道,
“羯人,不是奴隶!”
透过石勒的眼神,司马腾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煞气!
“不……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
石勒的耳边,想起了司马腾惊恐还带着哭泣的求饶声,但是石勒,没有丝毫的怜悯,他的眼中,只有仇恨和嗜血的光芒,右手稍一用力,长刀便捅进了司马腾的胸膛,鲜血顺着刀刃,滴滴答答,片刻,变成了如溪一般往下淌,石勒拔出长刀,一刀砍掉司马腾的脑袋,抓着司马腾的头发,高高举起,暴喝道,
“司马腾已死!司马腾已死!”
这一刻,石勒宛若杀神。
公孙藩的兵士听闻司马腾已死,尽皆振奋,杀敌更加奋勇,司马模见司马腾惨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狼狈地滚到一边,大将丁邵护着司马模,逃出了邺城,夺了两匹马,向洛阳方向狂奔而去。
暂且不这中原混战一事,在这益州,兵无战事,百姓休养生息,但是成都王李雄却是时刻忧虑,一日,于内殿,召来阎式,夕斌,李寒三人前来议事。
李雄正襟危坐道,
“百年前,昭烈帝曾经在这里建国,但是烈祖的蜀汉,却只存在了不足五十年,各位可知为何?”
夕斌出阵,拱手作揖道,
“外敌曹魏之强大,友邦吴国之内乱,自身朝政之昏庸,黄皓弄权,刘禅不明,此乃蜀汉灭国之根本!”
李雄轻轻摇了摇头,道,
“此乃且是其一,但非孤如今之忧虑。”
李寒出阵,道,
“师孔明六出祁山,平襄侯姜维九伐中原,穷兵黩武,国无宁日,以致国家覆灭!”
李雄仍然是摇了摇头,道,
“此乃且是其二,但,也非孤如今之忧虑。”
夕斌和李寒面面相觑,李雄看着阎式,阎式想了想,然后出阵,道,
“仲意和兼儒所言,均为正解,不过还有其三,那就是益州本土派系和烈祖内迁派系的争斗。”
李雄的脸上没有一丝高心神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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