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们有何关系?”
郅辅的脸上依旧是带着略微的笑意,道,
“司马越这个人,其性最贪,而且从小纨绔,受不得苦,他现在是朝廷的中书令,我估计现在司马越也被折腾的不轻,倒不如派一说客悄悄潜入洛阳,游说司马越,只要司马越一反,洛阳必乱!介时大将军再攻进去岂不是易如反掌!”
张方轻叹一口气,道,
“现在死马也只能当成活马医了。”
第二日清晨,司马乂正整理好朝服,准备上朝参拜皇帝,虽然张方大军压境,但是司马乂依旧对皇帝礼数有加,没有一丝一毫的篡礼,不过朝中大臣却对司马乂怨声载道,原来为了解决洛阳兵粮问题,司马乂强制命令洛阳的所有权贵,包括王侯宗亲,家里只能保留一个月的余粮,其他粮食必须充军,就是这道命令,让司马乂的三万大军重新恢复了生机和战斗力。
不仅如此,洛阳城所有年满十八岁,至四十岁的所有官员子弟,全部参军,负责后勤,这让朝中大臣对司马乂是恨之入骨!
司马乂整理好朝服,突然下人来报,说皇帝急召长沙王入宫商议大事,司马乂心中略有一顿,暗道,
“这皇帝乃是一痴儿,怎会商议朝政?”
不过皇帝之命,不可违背,司马乂出了府邸,上了皇帝给司马乂准备的车驾,一路疾奔而去。
长沙王府的府邸距离皇宫不远,但是走了半个时辰也没停下马车,司马乂不仅掀开车帘,大惊,道,
“此路不是通往皇宫之路!你们是谁,胆敢佞诏!”
说罢,司马乂拔出佩剑,一剑刺死了驾车的马夫,马车停了下来,司马乂环顾四周,发现这里自己并不认得,只是一条土路,两边都是树林,片刻间,一簇人马举着火把追了过来,把司马乂围在中间,司马乂定睛一看,为首的两个人,一个是东海王司马越,一个是司马越的弟弟南阳王司马模!
司马越年方二十一,在司马家这个庞大的家族里,是无比普通的一位,他的父亲高密王司马泰倒是稍有些名望,官至太尉,司马越靠着父亲的关系,当上了中书令,司马泰老来得子,直到四十五岁,才生下了长子司马越,而后一年生一个儿子,而且一口气连生了四个,司马泰一直以为是长子司马越给自己带来的福气,所以非常宠溺司马越,由此司马越从小便娇生惯养,受不得苦,而司马模和司马越是同母所生,二人关系很近。
司马乂看见司马越,倒也是不惧,挺着腰,昂着头,道,
“司马越!你要谋反吗!”
司马越生的是肤皮白净,唇薄眼柔,虽是男人,倒有几分女人的漂亮色,司马越不敢上前,只是在阵中,回道,
“长沙王!你看看洛阳已经被你祸害成了什么样子!满街道都是饥饿而死的人,就连皇宫中的皇帝都不得安宁,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司马乂大怒,道,
“妄言!张方是谋逆之贼!本王乃是护国之将,造成这一局面的,是张方,是司马颙和司马颖,怎么能是我司马乂!”
司马模年方十七,跟司马越一母所生,长得跟哥哥好生相似,司马模道,
“这司马颙和司马颖要诛杀的人,是你,而不是皇帝,不是整个洛阳城的人,只要你死了,他们就不会再围困洛阳!就会撤兵!这个道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司马乂拔出佩剑,指着司马越和司马模,骂道,
“汝父高密王一生有清简修德之名,怎会生出你们俩这是非不分,曲直不明的东西!你们以为,造成这样的局面就是我司马乂一个人的事情吗,知道什么叫做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吗!本王告诉你,本王就是巢,你们就是卵!本王身死之日,便是洛阳城破遭屠之时!”
司马越大怒,爆喝道,
“多说无疑,给我……给我上!杀了这个谋逆的叛贼!”
司马越带来的都是死士,他们可不管司马乂是什么身份,一个个拔出了宝刀,司马乂警惕地看着这些人,心里暗道,
“休矣,今儿恐怕凶多吉少了!”
不料,司马越正要准备诛杀司马乂,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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