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王邃夜袭张泓大寨,不料中了张泓的埋伏,一万大军损失殆尽,王邃也被绊马索绊倒在地,张泓副将孙髦舞动长枪,照着王邃一枪刺来,正是这万急时刻,一直冷箭倏地射来,孙髦只得是翻身以枪拨箭,说时迟那时快,王邃一个鱼跃翻过了身,两手架着孙髦的宝马的两条前腿,身上涌出万斤力气,空中爆喝一声——
“呔!”
这一撅,竟然径直把孙髦的宝马撂倒,孙髦也跌倒在地,王邃抽出宝马,正欲结果了孙髦,斜眼一撇,那司马谭又张牙舞爪杀奔过来,王邃只得是悻悻而去,一声口哨,那西凉宝马顿时从地上翻起身来,王邃一跃跳上宝马,与司马谭又斗到一处!
孙髦被摔了个七晕八素,用手理了理头盔,暴喝道,
“鼠辈安敢暗箭伤人!”
忽然在张泓大军身后,齐刷刷又亮出来数百支旗帜,上书大字,“豫”!为首一人只见面色铁青,一身银衣银甲,胯下架一条枣红宝马,手里攥着一丈八尺的长槊,爆喝一声,道,
“豫州刺史何勖(xu四声,音同绪)在此!反贼休狂!”
说罢,何勖长槊一挥,万千兵士怒吼着狂奔而来,张泓一见势头不好,慌忙鸣金收兵,这司马谭独自跟王邃激斗,本来心里便怯了三分,一听鸣金之声,落个破绽勒马欲走,不料王邃马快,几下赶过去,一枪刺司马谭于马下!豫州兵英勇异常,杀得张泓血流成河,张泓收拾残兵,后撤三十里,于阳翟下寨。
司马囧得知何勖来相助自己,大喜,打开城门亲自出城下马迎接何勖,并且对何勖是嘘寒问暖,王邃看司马囧对何勖的这殷勤的态度,又想起今日白天,他对自己的态度,王邃心里稍有不平,司马囧有了王邃和何勖的相助,实力大增,此后与阳翟的张泓连斗数阵,皆是互有胜负,暂且按下不提。
话说这孙辅和徐建从许昌临阵脱逃,一路马不停蹄,奔到了洛阳,回洛阳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孙秀,原来这孙辅是孙秀的亲侄儿,孙辅俱说许昌兵败之事,孙秀大惊,慌忙掩门,把二人拉入内堂,道,
“此事,万不可让朝中大臣知道,如若泄露出去,恐激起兵变是非!”
孙辅哭丧着脸,道,
“叔父!那又当如何!”
孙秀眼珠子提溜乱转,沉思半晌,对孙辅附耳言道,
“如此,如此,便可!”
二人大喜而去。
第二天朝议,众百官接连听些风雨,尽说南方兵败之事,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忧愁的神色,这孙秀却是一脸轻松,出阵拜服道,
“壁下,下官为了确保陛下江山永固,近日每天都去宣帝庙日夜祈福,昨日下官在庙中因为劳困,不小心睡着了,梦中下官见到了宣帝,宣帝俱说南北反贼皆是海中浪花,林中一叶,不足为虑,宣帝有请拜张道陵天师,赐天文一书,敬献壁下!”
说罢,孙秀挥了挥手,下人便呈上来一个金色的木盒,原来这司马伦和孙秀为何能这么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因为二人都是“五斗米教”的教徒,以张道陵为天师,讲究修善立功,清修法道。
司马伦听闻张道陵天师亲自赐给自己“天书”,心中狂喜,其内侍想打开木盒,取出天书敬呈皇帝,司马伦呵斥道,
“天书乃是天师亲赐,为天上宝物,如何能被你这污手玷污!”
内侍慌忙乞罪,司马伦也不管他,说道,
“净手!”
内侍慌忙端过来一金盆,倒上温水,司马伦净手之后,恭敬地把天书从木盒子里取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的字确不认得,尽是天书,司马伦先是一惊,而后又是一喜,道,
“天书乃是天赐宝物,岂能用凡文儒字?”
司马伦把天书放回木盒,问道,
“这天书里面,尽是仙字,众位爱卿可有识得仙字之人?”
司马威慌忙站了出来,跪在地上,说道,
“下官认识一庐山仙人,自称王乔,颇有通天之术,妙手之灵,前几日下官曾亲眼见识过王仙人施法,那是说下雨不刮风,说下雷不打闪,下官深以为王仙人能读懂得这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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