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炎威渐退,云露生凉,金风去暑,已入初秋,朝廷派来了第二任诏使弥度,于成都城内宣诏,耿滕,陈总率五千轻骑赶到成都城下,遥见城内,赵廞摆好了宣诏台,台周围不过七八名甲士,耿滕正要拍马进城不想功曹陈恂拉着耿滕,道,
“内史,可让诏使出城颂诏,内史万不可进城,此诏对赵廞不利,万一赵廞图谋不轨,内史大人性命休矣!”
耿滕在马上哈哈大笑,道,
“这赵廞,手里不过三万兵马,难道他还能反了不成!达若,不必如此惊慌!老夫去去就回!”
说罢,耿滕纵马扬鞭,带着十几名仆从,进了成都,耿滕一进城,忽而城门紧闭,耿滕大惊,只听城墙上一人高喊道,
“狗官!可认得你爷爷否!”
耿滕回首一望,竟然是怒目圆睁的李流!此刻李流站在城墙上,捻弓搭箭,不等耿滕回话,只听“嗖”的一声,这箭正中耿滕心窝!耿滕翻身落马而死!周围的仆从也被冲出来的军士尽皆斩杀!
却说陈总和陈恂立兵于城外,只见耿滕一进了城,城门立马关闭,二人心中俱是暗道不好!慌忙纵马布兵,片刻,城门打开,只见李流骑着宝马,架着刀,刀刃上挂着耿滕的头颅,冲了出来,随身还有千余名兵士一同涌了出来,李流大呼道,
“耿滕已死!降者不杀!”
陈总大怒,余视手下道,
“赵廞已反,谁与我斩了这贼将!”
陈总麾下两元小将,尽皆戳枪上马,高喊道,
“反贼休狂!王让,度鞭在此!”
说罢,王让度鞭直奔李流而来,李流丝毫不惧,一刀甩了耿滕的头颅,与王让度鞭大战一处,战不十合,李流卖了个破绽,王让一枪刺了个虚空,心窝却暴露了出来,李流架着白虎偃日刀,回首一劈,正把王让劈下马!度鞭大惊,正欲勒马回阵,只听平地里一声炮响,左边李攀费陀,右边张灿蒋俊携伏兵尽皆杀出!
陈总大惊,兵马已乱,兵士只顾逃命,哪敢抵抗,片刻间,陈总的五千随军便被杀的七零八落,陈总陈恂被乱军冲散,各自逃命,陈总慌忙之间逃亡山林,正碰见李攀,李攀丝毫不惧,抖擞精神,持枪相斗,话说这陈总,乃原是邓艾手下的大将,武艺高强,仅数回合,李攀不能敌,接连虚晃数枪,尽量拖着陈总,陈总只顾逃命,那想着厮杀,一刀甩了李攀,再行几步,碰上了费陀!
这费陀原是西凉人,披肩散发,张牙舞爪,看似唬人,实则是草莽出身,武艺寻常,凭借着一身气力与之相斗,吃下二十合,被陈总一刀砍中肩膀,坠马落地,陈总正欲补杀了费陀,不料身后蒋俊张灿追来,陈总一人独斗蒋俊张灿两人,三十多合不落下风,三人正激战在酣,陈总余光一撇,身后李流挥舞大刀一连砍翻数人,拍马直取陈总,陈总心怯,不敢再与之交战,只得是悻悻罢手,飞马而去。
话说这陈恂原是谋士出身,武艺稀松平常,天幸李流李攀费陀,蒋俊张灿尽皆奔着陈总去了,自己却一路上没碰见大将,后背被小卒砍伤一刀,伏在马背,一路逃到了广汉,投奔了广汉太守赵模,这赵模原也是邓艾麾下部将,邓艾灭蜀之后,赵模和陈总都留在了蜀地,麾下有两万余兵士,赵模闻陈恂所言,大怒,正欲率兵讨伐,却被陈恂制止,即可修书一份,俱言赵廞谋害益州内史耿滕,意图谋反,请朝廷发兵讨伐!
赵廞闻成都城外,自己大胜陈总,喜笑颜开,拉着李痒的手,就不松开,原来,此计,正是李痒出的,李痒此人,号称李家智囊,时五十三岁,天荡山一战的伏兵之计,也是李痒出的,不过李痒岁多智,却极为贪酒,并且量小多醉,早年李痒在家兄李辅的军里做主薄,本来前途无量,谁知道多次贪杯误事,导致李辅也受到了贬斥,最后不得已才辞官回的老家。
赵廞拉着李痒的手,进入打仗之后,假意让李痒坐上座,李痒倒是也不推辞,直接坐下了,旁边的杜淑和许弇面露尴尬,赵廞心里不快,但还是面带喜色坐在了下席,赵廞端起酒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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