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遹踉跄着脚步,转身欲走,不想那陈娘娘却疾步冲了过来,拉住了司马遹,等司马遹一扭头,陈娘娘端着金碗,已经是送到了司马遹的嘴边,司马遹刚准备说话,不由分说便被陈娘娘一口灌下!
司马遹只觉得胸口入火一般在焚烧,脑袋昏沉周围的金柱,侍婢,桌子,椅子,全都是天旋地转,不由瘫软在地,司马遹虽大醉,但脑袋还有一丝清醒,口不能言,心里却是暗道,
“这酒……这酒……药……”
正当司马遹瘫软在地之时,贾皇后缓缓从内堂走出,身边站着的董猛,赶紧在桌子上铺设笔墨,陈娘娘把已经烂醉如泥的司马遹扶到椅子上,把毫笔架在司马遹的手里,董猛捏着司马遹的手,在绢纸上写到,
“陛下宜自了,不自了,吾当入了之,中宫又宜速自了,不自了,吾当手了之。”
字迹虽然歪歪扭扭,但是也尚能看清楚是太子的手迹,董猛把这份密诏,藏在书简之中,然后差人叫来肩驾,把太子送回来东宫。
贾后目送着太子走后,嘴角狠狠冷笑,一拂袖,与董猛直奔皇宫深室。
皇宫深室是皇宫内部,专门扣押,审判一些有罪的不便公开的皇亲国戚或者是王公大臣,类似于监狱,牢房,不过深室是在皇城的地下,地上有通道可通往深室,通道曲折,又无明亮,董猛小心地扶着贾后,慢慢下着台阶,还未走到判室,便听见深室之内,一阵一阵的惨叫!只因这深室距离地面太远,墙石又厚,里面尽管呼天唤地,外面却是听不到半点风声。
贾后,董猛二人走到深室,只见两人已经被五花大绑按在刑木上,身上早已经被鞭打得皮开肉绽,典狱吏叫孙虑,也是一名黄门,是董猛的心腹,孙虑正在抽打两名犯人,见皇后亲临,慌忙跪拜,道,
“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
贾后走到两名犯人面前,董猛拔了灯烛,靠近贾后,只见桩上绑的两人,赫然就是司马雅和许超!贾后看着司马雅,只见司马雅满脸是血,蓬头垢面,贾后道,
“你就是司马雅?”
司马雅虽然被绑在桩上,但是仍怒目而视,大骂道,
“你这个祸国殃民的毒妇!你一日不死,朝廷一日不得安宁!……”
“住口!”
孙虑尖着嗓子,疾步走过来,拿起鞭子,啪啪又是狠抽了司马雅两下,司马雅痛极,不由呻吟了两声,贾后走到案桌,拿起案桌上的一张文书,放到司马雅眼前,道,
“司马雅,只要你写下来,太子是如何谋反的,我今儿就饶你不死!”
司马雅怒极,一口唾沫伴着鲜血,吐在文案上,大骂道,
“休想!你这个毒妇!竟敢暗害太子!心肠如此歹毒怎能做一国之母!……”
孙虑上前,对着司马雅又是一顿猛抽,贾后扭头,看了看许超,道,
“你呢!”
许超把头扭到一边,不语,贾后坐在案桌之后的椅子上,看着孙虑,道,
“典狱吏,你平时都是这么审案子的吗!”
孙虑不知何意,慌忙跪拜在地,不敢说话,贾后看着董猛,道,
“去膳房取些盐沫过来!”
孙虑一下子就明白了贾后要做什么,少顷,董猛去了盐沫,洒在鞭子上,对着司马雅和许超又是一顿痛打!盐水让鞭打的痛苦增添了十倍不止!司马雅和许超被打地哀嚎不已,整个深室,充满着二人痛苦的呻吟!
司马雅双眼紧紧地盯着贾后,像是要用怒火把眼前这位恶毒的老妇烧掉一般,司马雅忍着痛,一边经受着孙虑的痛打,一边骂道,
“毒妇!你谋朝篡逆!谋害太子!把持朝政!天下人恨不得啖汝肉,喝汝血!寝汝皮!……”
贾后看着司马雅如野兽一般的眼睛,心里倒是有一丝丝地惧意,不敢与司马雅对视,看着孙虑道,
“把他的舌头给本宫拔了!”
不想这深室之中各种刑具一应俱全,孙虑取来一个套刀,扒开司马雅的嘴,把司马雅的舌头强行套在套刀之上,只见孙虑把套刀一合,司马雅的舌头便齐整整地被切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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