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实在是欺人太甚,想用一莫名其妙的孩童,来取代孤的位置,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孤若是再次无动于衷,恐怕……恐怕下一次,那老妇就命甲士来拿孤了!孤心甚是不安啊!”
司马伦眼睛一转,突然跪拜在太子面前道,
“太子殿下,您是大晋正统,乃是我司马家的皇家血脉,那毒妇想要取代我司马家,我司马伦第一个就不同意!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太子殿下,是小王的亲侄孙儿!那老妇不过是别姓外戚,如此弄权,真是大逆不道,只要太子殿下一声令下,我司马伦愿意为太子殿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司马遹大喜,连忙拉起司马伦,道,
“有叔祖如此忠臣,孤心甚慰!”
司马遹一拍手,门外忽然进来一人,倒头便拜,司马伦定睛一看,原就是右卫率赵俊,司马遹拉起赵俊,道,
“赵王和孤的左右卫率,都是孤的心腹,也都是手握兵权之人,如今罢黜皇后,你们皆是孤的左膀右臂,待孤登上大宝,你们就是开国功臣!
司马伦闻之变色道,
“罢黜皇后!太子可有诏书?”
司马遹点了点头,道,
“没有诏书,今日朝堂之事,老妇甚是欺人,再等下去,恐怕孤已成那老妇的刀下亡魂,孤打算兴不义之兵,行正义之举!直接调兵入中宫,罢皇后!”
司马伦回过身来,走到司马遹的身后道,
“陛下,没有诏书就罢黜皇后,这事儿可非同小可,咱们必须从长计议!”
司马遹以拳顿案道,
“无须计议,你们即可召集部下所有兵马,包围中宫!”
司马伦拉着司马遹的手,说道,
“此事不妥!甚是不妥!”
刘汴看了一看司马伦,道,
“赵王莫非是怕了不成?”
司马伦正色道,
“怕?老夫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怕字,老夫镇守关中十几年,虽无甚功绩,但好歹打仗也打了十几次,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会怕吗?”
赵俊续言道,
“那赵王这是为何?”
司马伦想了想,道,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这打仗,讲究的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万一今日皇帝在中宫怎么办?如若那老妇有所准备,把京都城外驻扎的军队调进来,我们又该怎么办,我们只有几百禁兵,他们可是有几千甲士,恐怕到时打又打不过,最后到是成全了那老妇你谋逆的罪行,从而名正言顺地罢黜太子!孙子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如今我们对中宫的情况一无所知,又怎么能如此草率地行动!”
司马伦的一席话,说得是条条在理,句句珠玑,说的自己都快信了。
司马遹沉吟片刻,道,
“那赵王有何主意?”
司马伦道,
“实不相瞒,在在下的府中,有一位神机天师,名叫孙秀,字俊中,此人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谋略可比诸葛孔明,在关中之时,小王不才,多次兵败被贼兵围困,都是多亏了俊中的妙计,才可数次脱险,我们何不请他来给出个万全的主意?”
司马遹道,
“果真有次神人?”
司马伦作揖道,
“就在小王的府中!今日午中,我以宴请为名,邀太子和两位卫率同入我府中一叙,共举大事!”
刘汴道,
“量只是一乡野村夫,何不让赵王把他带到这东宫里来?”
赵王道,
“兵家自古最为忌讳打草惊蛇,如今那老妇在京都之中细作遍布,今日老夫来到这东宫,怕是那老妇早已知晓,如若中午再来,必然会让老妇疑心!”
刘汴和赵俊尽皆沉默不语,司马遹想了半晌,轻轻叹了口气,道,
“就按赵王说的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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