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乃是上天之德星,人间之善星,大人的善念之举……”
“得了得了,别说了,退下吧。”
李特走后,一小卒叩门而入,李宓抬头一看,原是方才站在那城墙之上打听李特身份的小卒,小卒道,
“御史大人,您让小人打听的事儿,小人都打听清楚了。”
“哦?说吧。”
“方才那几个人,确实由关中流窜过来的流民,一共五个人,是四主一仆,其中年纪最长的叫李特,是家中的二哥,老三叫李痒,老四叫李流,老五叫李骧,他们在关中也是名门望族,都是将帅之后……”
“什么!”
李宓心中一惊,想说什么,但是却最终没有说,小卒被李宓打断,不敢再说,李宓说道,
“你继续说。”
“是,御史大人,他们的父亲叫李慕,在前朝魏武帝年间,官至东羌猎将,是个四品武官,而李慕的长子,也就是他们的大哥,叫李辅,官拜前将军,曾经跟随钟会灭蜀,并且在乐城,把蜀国的监军王含给围杀了,此事人尽皆知。”
“好了,下去吧!”
李宓忽然明白了自己何时曾经见过李特了,这位前将军,和李特长得如此之像,李宓心里暗道,
“这个李特,知道朝野之中党羽复杂,稍不留神就可能碰见政敌或者死敌,而他李家也已经没落了,于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李特,倒还是有些心计!”
李特取了些军粮,拿回与流民吃,李宓也在剑阁关中静待朝廷的回函,如此过了两日,各自相安无事,不料第三日,一小卒拿着文函急急忙忙地找到了李宓,道,
“大人!大人!文书!您的文书!”
李宓原本在堂上读书,听到小卒的呼喊,慌忙起身,道,
“朝廷文书竟来的如此这快?”
小卒道,
“大人,不是朝廷的文书,是益州的刺史赵大人的文书!”
李宓心中一惊,连忙把文书取过来,只见上面写道,
御史李宓亲启:
今关中战疲,王野崩催,百姓流离,吾实为痛心,天下子民,无是关中,亦或益州,皆是我大晋皇帝之子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流民之惨状,大晋皇帝甚为忧心,如今关中败而益州兴,流民之众,可尽往益州逃避,上可让皇帝宽心,下可让流民安业,此为天道之合也!
益州刺史赵廞上言
李宓大喜,急忙命小卒把内史耿滕叫了过来,把文函拿给耿滕看,耿滕看完之后,大悲道,
“刺史大人怎能如此不辨明理,偌流民入关,不能截止,益州必乱!”
李宓怒道,
“此为赵刺史的忧国忧民之举,耿滕!你好大的胆子!难道那你要违抗刺史大人的文函!”
耿滕慌忙道,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李宓道,
“那内史大人,尽快去准备流民入关的事宜,今晚,这关外的流民,本官要求全部入关!”
耿滕愤愤而退,李宓马上派人去关外找到了李特,俱言刺史赵廞的文函,李特跪在地上,对赵廞的文函感恩戴德,大喜而去,此事暂且不谈。
却说那耿滕,回到厅帐之后,闷闷不乐,心腹王欢早已经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急见耿滕,长跪不起,大哭道,
“耿大人,恐您有性命之忧啊!”
耿滕瞥了一眼王欢,道,
“何意?”
王欢站起来,走到耿滕面前,道,
“如今刺史大人的意思已然明了,流民入关,已经不是大人能够阻挡的事情了,流民事情已经解决,那李宓必然回京复命,这些日子大人与那李宓摩擦不断,始终尿不到一个壶里,小人是怕……”
“怕什么!说!”
王欢顿了顿,进言道,
“就怕这李宓在皇帝面前,胡说八道,抹黑大人,大人又远在益州,不能辩解,皇帝必然震怒,把大人下狱问罪!大人休矣!”
耿滕叹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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