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某上策,是今夜起兵,攻破阿西部,若有余力,再攻破突兀丸部。”
这贾诩,还真是语不惊死人不休。
这一句话,顿时令吕布酒散,还没等吕布说话,身后侍立的准妻弟魏续却皱眉道,“还没秋收,粮草不足啊。”
“咳咳!”张辽给魏续施以眼色,提醒道,“此间不过十里,一战可定,能需要多少粮草…你再胡说,主公又要骂你了。”
魏续瘪了瘪嘴,没再说话。
“敢问先生。”高顺站起身,面无表情道,“算上突兀丸部,敌众共有三万余户,每户至少两人可以征战,最少也有六七万人,我军不过两千轻骑,八百步卒,如何攻打?”
“将军记性真不好,不是还有鲜卑营吗?”贾诩不慌不忙,真是一脸从容。
“鲜卑营?他们不造反就谢天谢……”魏续插科打诨,却被吕布一个回眸吓得缩了脖子,闭嘴不语。
“哈哈哈。”贾诩抚掌大笑,意味深长道,“魏续将军,此言差矣,若不是这鲜卑营,主公纵有千军万马,急切间也攻不下阿西部。”
“军师,计将安出?”吕布道。
“鲜卑营既然难以管束,不如,就放了他们离去,只是,需要高顺将军的陷阵营混于其中,再教几个对主公忠心的鲜卑人,以为内应,教唆鲜卑人去投靠阿西部,吾料其必不允,其众必欲叛杀将军,待到此时,主公领两千轻骑而出,主公积威久矣,必杀散鲜卑营兵将的胆,其众惊魂,这时内应再出,鲜卑营众人想要活命,只得投靠阿西部,主公只需且追且息,其众必急。”
“到了鲜卑营时,都是同胞,阿西部自然会容下这些逃兵,主公且先按兵,待彼方入营半截时,突然杀出!其众必慌,冲散阿西部。”
“到时,主公不须耗费一兵一卒,鲜卑营降军必与阿西部血战,待其战到疲惫时,请张辽将军领一偏师左翼杀出,魏续将军领一偏师右翼杀出,阿西部纵是韩信在世,亦是要败,主公天纵神威,只需斩杀敌首,待其群龙无首,挥军掩杀,这时,就需要高顺将军的陷阵营引领败军,以陷阵营为主力,领败军杀入突兀丸部,到时,就算能有些人逃走,却大势定矣,无伤大雅。”
“主公不是一直在忧愁鲜卑营其心不轨吗?那是因为,鲜卑营的人,虽然被我军俘虏,却依旧心系鲜卑,这是人之常情,人呢,哪怕身在炼狱,却也怀有希望,可是若有一天,当他们发现,他们的希望,所依赖的鲜卑大部落在将军兵锋面前不堪一击时,他们还会相信鲜卑能战胜主公吗?不会,所以,这一战,不要俘虏,待到敌众大败时,会自主投降,至于原本鲜卑营的人,就会对主公视若天神,畏如鬼神,到时,就算再给他们造反的机会,他们也会乖乖的,甘愿为主公麾下兵卒,如臂挥指。至于其他新降鲜卑人,就是旧日的鲜卑营。此乃,一石二鸟之计也。”
“我有数言,请主公细听,我军胜之以法,法纪严明,敌军散乱无章,空有勇武;我军上下用命,同仇敌忾,敌军虽是同族,却以部分治,面和心离;我军釜底抽薪,搅乱战局,以逸待劳,敌军自相残杀,久战疲惫。此战,阿西部猝不及防,必受其乱,若斩敌首,虽数倍与我军,诚不足为虑。”
“届时,主公携大胜之师,带甲之士万余,塞外三郡,岂非主公一言之堂?到时与鲜卑或战或和,全看主公。此乃贾某愚见,听与不听,全在主公。”
“当然,其中还有诸多细节,其一,鲜卑营入阿西部时,将军兵马,不可在场。其二,主公兵马出现时,可令高顺将军,‘诈降已成,诸君还不并立冲杀’如此高呼,其三......”
正如贾诩所言,到时...就算鲜卑营的各部落降兵想真降,却也成了诈降......真降?诈降?谁能辨别?到时又有什么区别?这逾万人,纵然心中千般不愿,却最终只能化作贾诩的一枚棋子,身不由己。
一席话,说得诸将汗如雨下,看贾诩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择人欲嗜的怪物一样。按照他的计谋来走,得死多少人?
这是贾诩首次献计,准备充分,说得倒是详细,就连魏续这种浑人都能听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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