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吕布这才面露笑容,好整以暇的看着杜曦道,“那就说来听听。”
“杜某有上中下三策,请主公择之。”杜曦侃侃而谈,智珠在握。
“哈哈哈,原以为杜曦只是个清平君子,翩翩公子,治政之才,没想到竟也贯通谋略,看来我真是得了个奇才,尚有上中下三策,好,好,哈哈哈。”吕布抚掌大笑,“那我倒要先听听我家杜曦的下策。”
“下策者,秋收整军,以待鲜卑匈奴二部来犯,若战败,则守城以备,武都城高池深,又有秋收之粮,足以抵住一年半载。鲜卑王庭,王子初继位,立足不稳,王庭必有大变,那鲜卑阿西部,是膻石隗赫赫有名的大将,又是元老,必回王庭主持大局,无鲜卑大军镇压,匈奴势微,自然退兵。”
闻言,吕布面容渐渐凝重,仿佛那情景就浮现眼帘,这也是困扰了吕布心头的问题,待秋收之时,恐难挡胡虏大军,这才令张辽提前花费本就不多的积蓄购买强弩,武装陷阵营,打算秋收之前进军。
只是这被吕布列为不善谋略的杜曦,竟然将他原本的计划列为下策,这般见识倒是令吕布颇感兴趣,不禁问道,“何以见得,此是下策?”
“敢问高顺将军,为何武都,有今日这般成就?”杜曦不问,反问高顺道。
“主公开拓良田定民心,扩建城郭以容难民,恢复马场等等政令恢复民生,故而才有这般成就。”高顺漠然道。
“非也,因为将军领军数百,大破千户部落,声威大震,又连破诸多部落,胡虏闻名而胆怯,犹如并州之屏障,这才有民众来投,商贾安心,敢问若是将军输了,固然守住城池,又当如何?”
一语中的,令人振奋。
“有道理。”吕布连连点头,正是这般道理,前世董卓依仗西凉兵悍勇,更兼吕布天下第一之威。华雄虽败,却依旧不减其势,吕布又与虎牢关前,杀得十八路诸侯闻风丧胆,大破其阵,耀武扬威,声势如天,可自吕布败与刘关张三兄弟,西凉军顿时气馁,连战连败。
就是这个道理。
当武将要立于常人所惧,所崇拜的地位时,就不能败,一旦败了,就会给人一种不过如此的感觉,而吕布正是如此,他所要做的,无非是要告诉整个并州,这武都城,有他吕布在,胡虏不敢来犯,是太平之地,来日,整个并州若在他治下,亦是太平之地。
可如果他败了……那就是两说。
吕布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挥手道。“说说中策吧。”
“中策,请将军与秋收之前,说服匈奴,与之同盟,共同联手击败鲜卑,瓜分战利品。”
“胡说!”张辽闻言,勃然大怒,低喝道,“我并州已是久与匈奴合作,抵抗鲜卑,只是那匈奴,要么出工不出力,要么临阵反叛,我曾听闻父辈说过,十数年前那一战,那匈奴人在战场上和鲜卑只战了半晌,就立马大败而回,溃军连累汉军大败,这其中定有猫腻!那匈奴是反复之辈,岂能合作,更何况,非我族类其心必类,岂能与我同盟?”
“主公,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杜曦正色道,“汉朝每次与匈奴合作,都是用些莫须有的官位,或是些粮食来与其合作,从不肯花费过多,岂能成功?更何况,当时鲜卑势大,匈奴势弱,匈奴岂能不惧?今时不同往日,檀石槐已死,其子继其位,匈奴岂能无二心?主公可派人,言其利害,与其合作,共破鲜卑,如若战胜,许以阿西部半数牛马,半数人口,匈奴岂能不动心?”
“一旦功成,立即予以实现,与匈奴合作,有匈奴人带路,沿途城邑必有匈奴内应,破城易耳,鲜卑分散各地,王庭虽有数十万众,却有匈奴内应,主公可挥军直指王庭,里应外合,与匈奴合力剿灭鲜卑,共分草原!划地两治!”
此话掷地有声,帐中却登时鸦雀无声,纷纷目露诧然,盯着杜曦。
这一策可以说是胆大至极,却也有迹可循,有希望成功。许以重利,这是魄力,挥军直入,这是勇力,二者将军皆有,如此,事成矣,念及至此,诸将都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吕布,就连张辽高顺,亦是如此,帐中诸将,气喘如牛,兴奋的满面红光,只待吕布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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