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柱不知怎么的,身后好像有狼追他似的,嗖嗖,几乎是用窜的速度进了李靖府。
李德謇杀猪般放肆大声干嚎,李靖手里捏着一根皮鞭,另外一只手背于后腰,扯开嗓子大骂,那东西有害无害我当着你的面讲了多少回,老子的话,犹如秋风过耳,你看人家坤子多听话多有出息,你尉迟伯伯送给他他都不要,你倒好,嘴上给老子一套,心里给老子来另一套,老子平时最恨的就是没有出息口是心非之人,没想到这个人就是老子的儿子,你真是丢了我三原李氏一门祖宗的脸啊,我打死你。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这绝不是一句戏言,李靖五十几岁了,可他的力量与武艺老当益壮,易坤与红拂女两个人都拉不住他。
啪,一鞭子抽了下去,打在李德謇身上,李德謇两只胳膊抱在自己的头上和脸上,其余的地方不管,好像豁出去了,那鞭子正好打在屁股上,李德謇的惨叫声音越来越大。
李靖的女儿们,被下破了胆,躲在李靖的代国公府院内的一个角落里,抱在一起,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父亲从来没有这样恼火过,这还是头一回。
其余的大小奴婢仆役数百口跪在府院里,头也不敢抬起来。
周大柱上来抱住李靖的腰,易坤再一次抓住了李靖的手,红拂女直接再一次双手抱住李靖的大腿,易坤与红拂女已经多次被李靖挣脱,这是又一次的尝试。
三个人合力之下,都不是李靖的对手。
易坤趴在地上了,嘴里噙着泥土;周大柱蹲在地上,双手抱住他的嘴,刚才被李靖摔开,嘴磕碰在石柱上,痛得哇哇直叫;红拂女仰面朝天,正好一阵风倒刮过来,红拂女的襦裙被风挂起来,包住了她的脸和头,却把不该露的地方露了出来。
天啊!
本来要从地上爬起来的易坤不敢爬起来了,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双眼睛埋到土里去。
蹲在地上抱住嘴的周大柱,一半儿是痛,一半儿是装,叫声越来越大了,干脆把胳膊肘也凑上去,把他的一双眼皮也堵上了。
想把襦裙放下去,怎奈风刮得太大,无论红拂女如何努力挣扎,她的脸和头依然被风刮起来的襦裙遮住,无法看到她自己被这妖风弄得面目皆非,在大庭广众之下走光。
最紧张的人是李靖,马上扔了手中的皮鞭,扑了上去,抓住红拂女头上的襦裙丝带,一直拉到红拂女的脚跟。
风停了,李德謇仍然双手抱着头和脸,他在苦等父亲李靖的皮鞭抽打,却让他失望了,既听不到父亲李靖的骂声,又感觉不到皮鞭在他身上抽打。
慢慢地把手从头上松开,李德謇向四周张望,这才发现了奇怪的一幕。
坤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夫子周大柱蹲在地上叫痛连天,父亲李靖一手抱着母亲红拂女,一手抓住母亲红拂女的襦裙上下摆的丝带,妹妹们聚集在一起,头也不肯抬起来。
你们都在干嘛呢?李德謇挠挠自己的额头,想不通,这些人都着魔了还是被什么定住了?是不是刚才的那阵风里有什么说法?
李德謇现在最怕的人是李靖,他不敢过去问一问李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夫子周大柱在他面前一向以尊师自居,他一直对周大柱敬而远之,不愿意过去问问周大柱,这是怎么回事。
唯有易坤,比他大不了几岁,基本可以算作他的同龄人,相互之间心灵相通。
李德謇最先凑到易坤跟上,从身后抓住易坤的两只胳膊,想把易坤拉起来。
“求求你别拉我,我不想起来,让我清净会儿好不好?”
红拂女这个样子,叫他如何起来。
如果说红拂女是个老女人也就算了,看就看了,跟看榆木疙瘩有何区别。
红拂女虽然奔四的人了,由于保养得好,看上去像三十几的少妇。
这些不太老的女人,还是少看为好。
红拂女与李靖要把其中一个女儿嫁给易坤,如果这样的话,红拂女就是易坤的岳母大人,那更加不能乱看人家。
不管李德謇如何拉,如何叫坤哥,易坤趴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李德謇没有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去找夫子周大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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