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29 人算不如天命 (2-1)

擂台，武当九宫八卦剑一对崆峒七伤拳。一时间，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雪千夜稍稍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个世界的张无忌貌似同样会九阳真经。九阴、九阳，据说这两本真经一本在峨嵋，一本在武当。虽然以前看过的许多里都有九阴九阳同练的说法，但其实以这个世界的情况而言，就连写出两本功法的人都没办法将两者融合。

这听去可能有些滑稽，但这种事情在这个世界并不少见。比如说魔门六道之一的老君观就有两个门绝学子午罡、壬丙剑法，据说连它们创造者长眉祖师都无法将两门武学融合，形成剑罡并流。

像魔门这种来源于天魔策的武学都是如此，更不要说九阴九阳，这两套功法在这个世界其实算不顶级。而崆峒的七伤拳更是一种坑爹的拳法。至少在雪千夜看来是这样。

根据学海内的记录，武当最强的并不是张无忌目前使用剑法，而是游龙剑法和昊天剑法。此刻的雪千夜想从张无忌的剑法看看能不能推测出这两种剑法。

然而，不一会儿，伴随唐文亮的败北，一切也回归平静。

第一场，张无忌获胜。

随之而来的便是第二场。

“昆仑司徒宫对武当宋青书！请两位场。”

这次的八人，除了武当跟昆仑之外，都只有一人入围。而武当的两人更是靠得非常近。两人再度场，武当剑法一对昆仑剑法。

本来如果没有在学海读过书的话，自己曾经一度觉得昆仑只是一个小门派，但现在，貌似并非如此。在这个世界的昆仑与武当曾经交往甚密，甚至还出现过互换掌门的事情。这本身就足以说明问道。

所以要说起来的话，两边也算是知根知底。

相比于第一场，第二场的较量可能是得到了双方主事的吩咐，他们动手非常收敛。可以说是点到为止。最后司徒宫一举战胜宋青书，成为晋级人选。

随之而来的便是第三场。

“学海雪千夜对阵少林无见。”

司仪说完，雪千夜与一位灰袍小僧同时来到擂台。

“小僧无见，施主有礼了。”无见单手主动向雪千夜行礼。他本人也是少林年轻一代少有的几位高手之一。

他深修的武学有两种，一种是金钟罩还有一种是大力金钢掌。两门都是以硬气而闻名的武学。

“世言出家人不求名利，小僧为何在此？”雪千夜没有急着动而是问出了一个问题。

“嗯。”无见听完，瞬间进入了思考状态。

如果现在雪千夜出手偷袭倒是个好机会，但雪千夜并没有出手，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这位佛者。

“为修佛！”半响，无见说出自己的答案。

“佛在何处？”雪千夜再度发问。

“佛在心间。”无见坚定的回应。

“佛既在心间，小僧为何求佛于此？”雪千夜继续发问。

“……”无见无言以对。

“此时，此刻，何见佛耶？”

“佛存于世间，万物生灵，皆有佛性。”

“既是如此，佛于心间，佛眼前，佛于万物，万物皆佛，小僧何必舍近求远？佛言：有缘者方可渡，舍近而求者，舍亲而求离，舍内而求外，如此强求，岂非执念？”雪千夜继续笑着发问。

“……”无见陷入沉默。

他开始陷入自我怀疑，甚至是怀疑人生中。他此行来此确实也不是为冠军，而是为了印证心中的想法。也就是佛家所言的证佛法。但现在……

一边玄悲大师看到弟子这样后也不禁一脸苦笑。他此前以为雪千夜是儒家高手，现在看来这位儒家高手好像还通佛学。那些问题听去有些诡辩，但仔细思考下来，好像还真的有那么些意思。

他人生的经历决定了他现在可以回答这些问题：因为他们还不是佛。但这个答案却不能直接告诉此时无见。那样可能会让他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不是有意义。无见没有经历过这次，自然也不可能得到相似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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