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载重阳菊,开时不在家。
何期今日酒,忽对故园花。
野旷云连树,天寒雁聚沙。
登临无限意,何处望京华。”
蔡轮读诗时,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嗓音,只是他万万没有料到,低沉的声音配合上这首《九日诗中思乡的意境,却是让亭中人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虽然做不出好诗,但并不代表众人不会欣赏,听完之后,亭中的声音突然完全的消逝掉,每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着刚刚的几句诗词,心中突然涌起一丝好奇,能把思乡之情写得这般浓烈之人,到底是哪一位呢?
“啪啪啪!”
就在这时,清脆的掌声突兀般地响了起来,众人这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看到柳夕面露赞赏之色,众人这才附和地鼓起掌来。
只是掌声刚消,雷克明便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问道:“蔡公子,敢问刚刚这首诗是何人所作?”
蔡轮低头看了一眼落款,似乎有意地停顿了一声:“是徐……长安徐公子。”
徐长安?怎么会是他?
这首诗若是别人所写,雷克明自然只有送上一声恭喜,可是听到这首诗乃是徐长安所做,自己的眼睛一下就变得凌厉起来,眼带厉色瞪着对面的付长安,口中故意地重重哼了一声。
顺着雷克明的眼神,蔡轮终于发现了躲在人群中的付长安,跟几个月前相比,现在的付长安却早已没了当时的意气风发,温和的目光哪怕被人挑衅,也始终没有反击的意思,倒是一低头,不再与雷克明对视。
看到这种情况,蔡轮心里突然想到了一句‘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当初付长安在金殿之中指点江山之时,你雷克明又算什么东西。
不过,既然虎已落平阳,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欺负一下呢?
蔡轮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故意笑眯眯地站了起来,冲着付长安一拱手:“想必这位便是徐长安徐兄吧?怎么看起来有点面熟呢?”
“哦?”付长安哪里不知蔡轮肯定是认出了自己,只是他却不拆穿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微微一笑,还了个礼:“或许是蔡公子见的人多,混淆了吧?”
“嗯,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蔡轮点了点头,故意轻轻叹道:“看到徐公子,在下难免想到一个人,在座的诸位应该都听过付长安这个名字吧?”
“付长安?可是那个在考场舞弊的状元郎?”
人群中,立刻有人惊讶地叫了起来,接着带着浓浓的卦之色问道:“对了蔡公子,当天你可是跟付长安一起参加科举的,可曾看到那付长安作弊时的样子?”
“说实话当时在下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试卷上,真的没有看到付长安有没有作弊,不过……”蔡轮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付长安,话风突然一变,似隐隐指道:“不过,事后状告付长安舞弊的可是当朝阁老,应该不会看错吧。”
“什么?”蔡轮不经意的一句,像是一滴水落到油锅一样,整个湖中亭一下就爆炸了开,众人只知道付长安舞弊,却始终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舞弊,没想到蔡轮的一句话,却让众人立刻来了兴趣。
“蔡公子,你可知是哪一位阁老?”有人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立刻问道。
“这……”蔡轮犹豫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实在抱歉,当时皇上已经下了封口令,在下真的不能说。”
“怎么会是这样。”只是片刻的功夫,众人便经历了从大喜到大悲,齐声叹了口气之后,彼此开始猜测起来,到底是哪一位阁老目光炯炯,把付长安抓了出来。
一旁的穆青灵自然也十分好奇,跟别人不同,她直接贴到付长安的身边,瞪大了眼睛问道:“姐夫,你悄悄跟我说,到底是谁这么坏?”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没有舞弊呢?”已经刻意要遗忘掉的记忆一下就涌入到脑海中,付长安眼神飘忽不定地盯着亭外的湖面,声音也是淡淡的,似乎想到了当时让自己无比震惊的一幕。
“这当然太明显了,以你的文采还需要去作弊吗?说你作弊,难道你还会自己抄自己的文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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