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长的咆哮声中,付长安却难得地走神了。
自己残存的记忆中,也似曾有相似的场面发生过,顽皮的自己经常被校长叫到办公室,现在的山长就如同当时的校长一般,声嘶力竭地吼着,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听进去多少。
“……你说说你们,这像话吗?两个书院的先生居然在书院的大门处争吵打闹,这一幕要是被书院的学生们看到该怎么办?咱们岳华书院的脸还要不要了?”
“山长,其实这件事并不怪我,都是他,进来的时候也不说自己是书院的先生,就硬往里闯,我把他拦下时,他居然还出言不逊,我也是没办法才用上蛮力的。”趁着宋玉稍稍喘息时,钟奇连忙见缝插针般把事情的起因甩到付长安的身上。
切,就你那点力气也叫蛮力?你可快别侮辱这两个字了。
宋玉瞪了一眼付长安,却并没有像钟奇想像得那样责骂付长安,而是话风一转,冷哼道:“这次就算了,以后把眼睛睁大点,不要什么人都拦,还好这次是长安,不然非给我闯出祸事来,你先出去吧。”
钟奇本以为能看到付长安的笑话,谁料宋玉却压根连提都没提就把自己给赶了出来,到了门口的时候,钟奇一付苦恼的样子偷偷瞄了付长安一眼,难道这小子走的是山长的关系?
门被关上的时候,宋玉脸上的表情严肃一下子就融化掉,长长地叹了口气道:“长安,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委屈,功名说被人收掉就给收掉,可是你有委屈,也不能跑我这里来撒呀?我可是看在你老师的面前,才收留你在书院,你到好,第一天上课发了一阵疯就跑掉了,然后就连请两天假,长安,你这样的话让我先难办,还怎么管理书院其它的先生?”
对请假这件事,付长安的确是有些理亏,毕竟自己刚来这里就连请两天假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讪讪地笑道:“宋山长,你放心,前几天的确是家中有要事,脱不开身,不过事情已经解决了,接下来肯定不会再有事了。”
“真的不会?”
“真的不会。”付长安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好,正好你来了,有些事我也得先吩咐你一声。”宋玉招呼着付长安坐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这才沉声道:“甲字三班的学生虽然调皮了些,但也不是无药可救,更加难得的是,班上大部分学生都是京中勋贵家的公子,并不求科举一途考得如何,长安你是有本事之人,一定能够带好他们的。”
付长安一下就听懂了,宋玉言下之意就是说这些孩子都是些无法无天的家伙,也没有科举的压力,自己只需要每天哄着他们玩,不让他们闹事就可以了。
脑子里想到那个调皮的小胖子,付长安的嘴角微微勾声,微笑道:“山长放心,这些学生都是些通情达理的好孩子,一定能够明白你的苦心的,要是没有其它的事,我这就去上课了。”
“好,那你去吧。”
通情达理?
就甲字三班那群无法无天的家伙,什么时候能跟这四个字扯上关系?
宋玉看着付长安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接着长长叹了口气,似自言自语般:“只盼你能多留几日,莫要闹出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就好。”
重新站到甲字三班门前的时候,大门顶上已经没了盛水的木盆,推开门,屋子里的十几个少年一个个一本正经地正襟危坐,目光直直地盯着付长安的脸,丝毫不敢斜视。
“哟?今天你们怎么这么乖?是不是我交待的作业都没有做,所以才心虚的?秦小胖子,站起来,在《论语、学而篇中挑一段给我背下来。”
“啊?”秦童这次的确是有备而来,自从被付长安罚过一次之后,自己回去之后特意找人问清那句话的意思,然后抄写在纸上,认认真真地背了下来,为的就是让付长安对自己刮目相看。
谁料一连两天付长安根本就没有来,倒是让自己心里有些失望,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付长安出现,正想在同学面前好好显露一下本事时,谁知付长安却突然不按常理出牌,居然让自己背论语。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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