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繁星点点,银甲卫杂乱的脚步让本应该寂静的夜变得喧闹起来。数十只火把将小小的街巷照亮,树叶在春风里漱漱作响,巷子里的人个个低着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你确定锦衣卫的人刚刚在这里?”尉迟策拧紧眉头问道。
在得到锦衣卫可能有动作之后,他第一时间就赶到现场,可这里却干净的像乞丐的兜一样。别说锦衣卫了,连一片树叶都没看见。
二子将头深深的底下,用略微颤抖的声音回道:“将军,小人…小人断然不敢胡言,锦衣卫刚刚还在这里。”
尉迟策目光深邃,也不知再想什么,片刻后他带着银甲卫的人回去了。
二子看着众人的背影,深深的喘了口气,他拍拍胸口感叹道:“锦衣卫到底在做什么,连这位大人都出动了。”
关于这个问题,姜儒也很想知道,尉迟策回去后,第一时间就去了文王府,将夜间的事情禀报给他。姜儒眉头紧皱的靠在官帽椅上,显然对于此事也很疑惑。只有傻子才会相信锦衣卫出动这么大的阵仗是去扫大街的,况且他们撤退的如此迅速,一定是事先预谋好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在掩护从老北街后传来的响声。
“响声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姜儒用手敲了敲桌面,看着尉迟策问道:“尉迟将军,现场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情?”
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很多遍了,尉迟策想都没想,再次回答道:“没有,一切如常,仿佛那几声巨响是凭空出现的。”
越是正常,越有古怪。若是现场一片狼藉,姜儒倒也不会去多想什么,锦衣卫不惜动用这么多人守护,清理现场,一定是在隐瞒什么。
“冯先生,你怎么看?”
站在尉迟策右侧的冯先生,低着头,略有思索,片刻后他抱拳缓缓说道:“属下与王爷所虑相同,锦衣卫一定在做一件不能让我发现的事情。”
“嗯。冯先生可猜出是何事?”
“王爷,这事其实也不难猜。自从几年前,银甲卫接过京畿防卫的重任之后,锦衣卫与银甲卫就结下了梁子。最近未京最大的事情便是殿下偷画事件,而锦衣卫指挥同知赵大人是殿下的舅舅。想必定于此事有关。”
姜儒拿起桌上的茶杯,手上的青筋暴起,死死的握住。他本以为请出七叔公就能让姜青不得翻身,谁知皇后竟然如此霸道,铁证如山的事情凭她几句话就不了了之。锦衣卫的动作,让这件本应该结束的事情,又笼罩在迷雾之下。
他的手里只有物证,有皇后在,凭这一点不足以给姜青定罪,找一个人证来也不现实。造滑轮的鲁国工匠早就被姜青藏起来了,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找出来。
“锦衣卫究竟在做什么?不好!”姜儒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大变。
“怎么了王爷?”冯先生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快去找锦衣卫找那位,问清楚今晚发生了。”
“王爷,那位是我们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就这么暴露了值得吗?”
“快去,若是如我所料,我们这次麻烦大了,一定要问清楚。”
听到这,冯先生也知此事非同小可,当即抱拳告退。姜儒靠在椅子上,轻柔着眼睛,一旁的尉迟策站在房内一动不动。
大约过来两刻钟,冯先生面色沉重的小跑进来,“王爷,大事不好。那位大人说,今夜锦衣卫是去抓贼了。”
“咯噔。”听到抓贼,姜儒的心凉了半截,足以看见脸色刷的变了,“可是盗画的贼?”
“是的!”
果然如此,他脸色阴沉,现在不论这个贼是真是假,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大麻烦。如果画不是姜青偷的,那他就要再背上一个诬陷兄弟的名声,这样的事情一次还能理解,可短短的时间里,他却做了两次,这让世人如何评价他?连兄弟都不能忍,让朝中的大臣怎么安心跟着他?
反之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因为姜青是贼的话,他随便找一个人来扮演,定然也不是问题。
久久未开口的尉迟策上前一步,看着姜儒,严肃的问道:“王爷,锦衣卫里的人可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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