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将要降临的时候,戎缘运转自己的心法缓缓收功,扶着夏元皓重新躺下,戎缘看向目光闪烁的盯着夏元皓薛云瑶,回头对夏元皓露出了嘲讽的笑容,转过头冷着脸看向薛云瑶:“其实你不一定需要出手杀他,他的伤口已经感染发炎,就算有我的春生真气相助,他撑过去活下来的希望不大,最晚明日午时开始,你就能看见他被伤痛折磨,或许能看见那他被伤痛折磨致死。”
“另外还可以告诉你,你没看见他的这十几天里,他一直在戎城的地牢里经受各种刑具,所有的刑具挨个的尝试,用完第一遍还有第二遍,用完第二遍还有第三遍,第四遍等等,只要时间足够,就能一直进行下去。”
“在所有戎族人的认知里,进入地牢和死亡无异,那个地方就是地狱!”戎缘看着薛云瑶眼睛,露出嘲讽的笑容,“你的仇人在那样的地方待十几天,现在又快要在伤痛的折磨中死亡,不知道这样你的心里可还觉得解气?”
戎缘说完便抬脚离开,石屋中很安静,安静的能听见夏元皓的鼻息,薛云瑶看向闭眼的夏元皓,她的目光从夏元皓转移到木架子下面,哪里有许多的药罐。
薛云瑶捧起其中最大的药罐,一步一步的走向夏元皓的床榻,看着绑在夏元皓手脚上的木棍,突然间许多的画面浮现。
儿时的记忆浮现、出嫁时的记忆浮现、戎族攻入云武城时的记忆浮现、在戎城生下孩子的记忆出现、涡勒的身影浮现、夏元皓的身影浮现,记忆中的画面逐渐模糊,记忆中的声音开始逐渐增大,夏元皓趁人之危时与自己的交流,夏元皓对自己说从此以后,自己叫喊着劈砍涡勒的声音,刚才戎缘对自己说的话,所有的声音一起冲了出来直灌大脑,薛云瑶感觉自己纷乱吵杂。
神智被侵扰到极限之时,薛云瑶双目猛然盯想夏元皓,目露杀气,面容狰狞,快步上前,举起药罐就要猛然砸下。
夏元皓的眼睛睁开了,他看着薛云瑶的眼睛,他的目光很平静,平静中只有随意和淡然,不因薛云瑶举着药罐而诧异,也不因为薛云瑶杀气盈野而惊恐。
两相对视的一眼,仿佛相互看了漫长的时光,也仿佛只看白驹过隙的一刹那,夏元皓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那脸上的酣然的表情就像是在熟睡。
夏元皓闭上了眼睛,薛云瑶却瞪大了眼睛,目光中没有杀气,脸上的表情不再狰狞,举起来的药罐放了下来,跌落在地上。
薛云瑶木然的向着石屋外走去,刚才夏元皓的一眼在她的眼中,仿佛一道冲天而起的光芒,击碎浮现在眼前的所有画面,也击散了耳边环绕的声音,破碎了原来漆黑不见上下和光亮的天空,凝聚一片荒凉的山坡,山坡上站着两个人,其中的女子长的与自己一般无二,其中的男子夏元皓长的一模一样。
山坡上的夏元皓站在山坡上的薛云瑶的身后,在她的耳边说道:“从现在开始,遗忘你以前的出身,遗忘你以前的……”
看着薛云瑶呆呆行走的样子,听着薛云瑶不听的念叨从此以后,戎缘看向夏元皓的目光更加深邃了,她在薛云瑶走出石屋看见自己之前,一跃上房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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