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常,茅房以外,在他们的视线里空无一人,并不可能有暗器高手于百步之外干刺杀之事。而这府里却有很多人,除了自己人干的还会有谁?
别以为来复枪的射击有响动,其实张云凡在枪上裹着一个洗脸巾,起到了很好的消声作用,这一招他是跟电视剧里学的。
张云凡回到住处,刘全章已经牵来了马,早已在等候。两人坐上马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离去,在城门处他们受到门卒的盘问,但他们手上的洛博的回涵,没有任何人敢刁难他们。
当离开门卒视线后,他们才发足狂奔,直飞扬州。
半路上二人的心情特别舒畅。
刘全章道:“张兄弟,多铎被刺身亡,你说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
张云凡道:“多铎身为一大亲王,地位仅次于摄政王多尔衮,他之死在鞑清内部必然会卷天涛天骇浪,不说长期如何,至少在短时期内,他们无力南下了!扬州城会有喘息之机!”
“那你说,我在这份差事上有多少功劳,如若我再投回大明,会不会再被上官以叛逆罪处罚?”
“当然不会,你不仅无过,而且有天大的功劳,我一定会向上面保你一个官身!”
然而刘全章却摇起头来:“我知道自己斤两,不是做官的料,也不是打仗的将军,你要是能帮,给我混个杂役就行了!”
“杂役怎么行,我给你想了个差事,你不是学过医,何不做个医工,现在城内必然伤员众多,你要是能担当此任,那是伤兵之福!”
刘全章大喜:“我祖辈皆是医家,若是让我行医,自然一百个愿意,只是……”
“只是什么?”
“再替大明效力,我希望饷银不再受上官克扣,能如数获取,家中还有八十老母需要侍奉!”
张云凡道:“瞧你说的,给朝廷打仗,哪有不付饷银的道理?”
“实不相瞒,在我们大明军伍中,我们这些兵卒饷银极为低廉,还不如一名农夫。”
张云凡吃了一惊:“还有这等事?那你说说,你在大明当差时每月拿多少饷,给建奴当差又是多少?”
“你问的是实饷还是虚饷?”
“怎么还有实饷虚饷之分?”
“实饷是我们实际所得,虚饷是朝廷的定数!”
“你是说,你没有拿到朝廷所定下的足额军饷?”张云凡好奇道。
刘全章叹了口气:“可不止是我,恐怕在我大明所有军伍中,上官克扣士卒军饷,又向朝廷虚报空饷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了。像我老刘每月例饷十两,能从那个黑阎王那里拿到一两已经烧高香了。至于建奴那里,我随刘泽清投降不到一月,却拿到了十足的二十两。”
张云凡大怒:“怪不得大明将士遇战不前,将士惜命,原来是有人喝兵血!”
“那倒也不全是,事实上朝廷也没有足额发付饷银,自行会克扣一半,比如,像我这样的杂役表面上十两月饷,朝廷却只付五两,另外五两要让各卫所、京营自己想办法。可身为军户又不能自己做买卖,哪能自筹饷银道理?若是能落下五两倒也不错,可那些将领不仅不会把这短缺的月饷补齐发放,还要借着兵捐的由头,将之克扣八成,你说气人不气人。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们把我们当乞丐养,这还如何让我们卖命,替大明守土?当然了这些话也就咱兄弟说说,你也可以当我是狡辩,咱们背弃祖宗,认贼作父,再怎么有理也是说不通的。”
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大一个因素,张云凡血气上涌,两只手的指甲深深掐入了肉中。
“刘老哥,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随我回到大明这边,你的饷银不会再有一文克扣,至于月饷多少我现在还不好说,但绝不会比建奴那二十两少便是了!”
刘全章大喜过望,紧紧抓住张云凡的胳膊:“兄弟此言当真?”
“要是此话有假,我把脑袋拧给你!”
“哈哈,那真的太好了,你是我刘全章的恩人,老哥我谢谢你!”刘全章说着滚下马来,向张云凡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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