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宫侍们大声欢喝,纷纷把刀剑入鞘,入寨而去。
“等一下!”
贾富贵突然出声制止。
韩赞礼皱起稀疏的眉毛:“你又有何事?”
“大人,为何有一堵墙,这似乎是新垒之物?”贾富贵指着前方道。
韩赞礼不爽道:“一面矮墙理它作啥,再一惊一乍咱家治你的罪!进寨!”
二百步!
一百步!
十步!
……
就在他们接近矮墙五十步时,一排人影从矮墙之下露了出来,一件件火铳瞄准前方。
张云凡冲韩赞礼露出深刻地一笑:“韩大人,久违了!”
韩赞礼吃了一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与白头贼同流合污了?”
“不然呢?”
在张云凡的举手下,十名护卫队成员整齐划一地开火,十声怒吼,宫侍和壮丁倒下一片。
韩赞礼目中喷火,作为经常窜走工部火器坊的他来说,火铳还有一定了解的,他明白火器之利,也明白火器之弊。
“他们正在更换弹药,给我快速杀过去,谁要是懈怠,人头落地!”
宫侍和壮丁精神一振,高举着刀剑棒棍叫嚣着喊杀过去。
韩赞礼眼闪现一抹残忍之色,他非常清楚火铳的操作要点,装弹、压膛、点火的步骤至少需要十息,搞不好火铳还会炸膛反伤射手。
这五十步的距离他们最多再开一枪,然后就是等待收割的命运。
他一定要将这张云凡砍成肉泥,方解心头之恨。他总共也就二十名宫侍,皆是宫内挑出来的好手,而刚才一波射杀,损失高达五人,这让他以后如何在宫内作威作福?
然而很快他脸上的残忍凝固住了。
五息!对方居然只用了五息又完成了一轮射击!
他们居然不用点火,这怎么可能?
这一轮,由于火铳手更有经验,目标距离更近,造成的伤亡也更多,达到了十二人!
韩赞礼和贾富贵互对了一眼,面有骇色。
贾富贵结结巴巴道:“大人,这怎么回事,区区火器怎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你问我,我问谁去?韩赞礼心中滴血。
光这两波就死了二十来人,这损失不可谓不大。
但是好在还有百来人,就算五息一轮又如何,还是能拼过去!
韩赞礼咬紧牙关,发了狠劲:“谁敢退后,血溅五步,给我顶上去!”
一息可以跑出三步,五息就是十五步,对方最多再出手两轮。
然而这只是理论算计,实际情况真是如此吗?
就在他们逼近三十步时,地上那些乱石发挥了作用,那一个个尖棱十分搁脚,像这些宫里人和做怪了贼事的贼丁平日都穿着好鞋,脚皮嫩着,这么一搁脚让他们感受到脚痛,一痛又缓了下来。
而几轮连击后,那些中弹者会成为新的障碍,阻挡后者去路。
在张云凡又指挥开火三轮后,进攻方只剩下一半人手。
本来再来两轮就差不多了,可谁知守伏的白头军过于激动,忍不住从埋伏点跳出来。
如此一来实力形成大反差,韩赞礼目眦尽裂!
“撤!”韩赞礼当机立断,对于逃命这个选项他从来不拖泥带水。
贾富贵目瞪口呆,还是不死心,要知道此刻距离射击手只有十步了,一旦接近,这些人可以轻松干掉。然后再与白头军大战,未偿没有转机。而就这样逃回去等于把后背交给对方,必然是大败。
贾富贵抓住韩赞礼的衣袖,恳求道:“韩大人,一鼓作气方能致胜啊!”
“老东西,到这时候还想拖本官下水,要胜你去胜吧!”韩赞礼奋力一推,将贾富贵这把老骨头推了出去。
恰巧张云凡举起了火铳瞄准了韩赞礼。
轰地一下,贾富贵成了韩赞礼的替死鬼。
韩赞礼面色大丧,不再矜持,如丧家之犬向山下逃去。
“追!”许嘉应和赵仇大喜过望,喝起白头军众士向贼人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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