衢县就在金华府,据所说这伙白头贼自称白头军,在数年前搞过一次事,杀死过金华知府,声势一度闹到数万人之众,当然,属于乌合的,后来被镇压后退到了衢县紫薇山一带。
张云凡和张煌言都不清楚白头军底细,两眼一抹黑,然而这个韩赞礼似乎对这个地方很熟,轻车熟路,一天时间就到了衢县。
本来他们应该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来,明日再打探一下白头贼的情况,作作战布置。
然而他们刚刚进入县城,一名穿着富贵色大腹便便的员外在翘首以待。
“你们可是从京师赶来的剿贼义师?”员外喜气洋洋地迎上来。
张云凡想要上去答话,韩赞礼横了他一眼:“本指挥在此,有你说话的份吗?”
张云凡无言以对!
“我们正是,你所谓何事?”韩赞礼高傲地喝问。
员外不以为意,躬身行礼后道:“小老儿贾富贵,诸位一路奔波,风尘劳累,请随小的入贾府整休,府内已备下酒菜,明日打点精神后,再作剿贼事宜如何?”
韩赞礼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上下打量了这位其貌不扬,看似憨厚老实的老员外,阴阳怪气道:“吃酒不忙,本官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出兵讨贼?又怎么知道会在这里出现?难道你是白头贼内应,故意在此设点,将我们引入府中再以毒酒赏赐?”
老员外吓得不轻,两腿一颤跪了下来:“大人息怒!小老儿并不是神人有未卜先知之能,也不敢是贼人一伙,之所以能提前预知,实是本镇有一后生,在宫内当差,从上官那里得知今日有京兵过来征讨白头贼,而这后生又恰巧于昨日有事回乡,才把这消息告知小老儿,故而小老儿在此等候!”
“原来如此,那就解释得通了,大家伙随他前去,吃饱喝足,明日再行事。”
大伙儿都很高兴,一脸欢喜!
看这员外油水不错,伙食想来不会差。
这年头还有什么比有一顿上好吃的更开怀了。
“等一下!”张云凡再次出声了,对老者道:“贾员外,在下想了解一下,我们虽然是讨贼而来,不过是一件官差,你为何要这番招待?”
韩赞礼愠色道:“张典仪,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礼遇于你还错了?”
张云凡正色道:“如今天下民间疾苦,他无故宴请我们几十号人代价不菲,总该有个由头!”
贾员外叹了口气:“这位差爷说得没错,但也是错了!这伙白头贼为祸乡里日久,百姓们敢怒不敢言,你们替我们除害是造福一方,小老儿尽点心意也是应该的!”
“你是说这伙贼也是鱼肉乡里的祸害,可有证据?”
“证据,怎会没有证据?”贾员外跺了跺脚,随手向墙角边招了招手:“王二,你过来,跟官爷说说,那些白头贼是怎么作孽的!”
墙角边走过来一名四十来岁的落魄汉子,面容丑陋,佝偻腰,带着哭腔回话:“回官爷,这伙贼人可把俺害惨了,他们不仅抢光了俺家里所有粮食,还糟塌了我的婆娘,他们比闯贼还要可恨,官爷们一定要替我们主做啊!”
说着,一个穿着粗布衣衫,面容娇好的女子小跑过来,向大家磕头。
“老拐,你也来说说!”贾员外又向另外一个方位一指,又一名六旬老头站出来说话:“官爷,这伙白头贼不是人,是恶魔,他们在老朽家中找不到粮食,却把我的小孙子给吃了!官爷,求你们替我孙儿报仇啊!”
陆陆续续还有出出来伸冤,都是与白头贼有着天大的仇怨,听得人热血沸腾,咬牙切齿。
张煌言对韩赞礼道:“大人,这白头贼如此可恶,天理不容,小人愿意现在就去紫薇山,与贼人一决雌雄!”
韩赞礼沉声道:“张煌言,在这里你是指挥还是我是指挥?难道就你急我不急?紫薇山还在十里之外,这黑灯瞎火,你如何剿贼?”
“韩大人,小人在乡野苦读兵书,有道是兵神速,若是现在我们前去,可打贼人一个措手不及!”
韩赞礼脸色一变:“没有本大人命令,谁也不得擅自行动,否则军法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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