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机大事都是十万火急的大事,然而朱由崧是最后一个安排韩赞周。
“韩爱卿,你有何事启奏?”朱由崧懒洋洋问道。
对于这个人,朱由崧向来是头痛的,他是宦官,掌管司礼监兼京营,在能力上是无可挑剔,对自己也是忠心不二,但这人有个毛病,喜欢挑刺,指责他的是是非非。
尽管群臣尤其是东林党一众也是如此,但毕竟是外臣,而韩赞周不同,和朱由崧一起在宫里长大,是少年陪伴,现在自己好不容易混到了皇帝级别,最好的朋友却是最挑刺的损友,这让他很不爽,远不如韩赞礼使得舒畅。
这也是每次上朝尽量不让韩赞周上殿的原因,他一上来总是整各种各样的么蛾子,烦死了!
“皇上,大明危矣!”
一句话,声若洪钟,把几名昏昏欲睡的老臣给震醒了,茫然四下张望。
其他人都行了闲谈,一个个把目光聚焦到韩赞周身上。
“韩爱卿,朝堂之上不可危言耸听,所谓何事请如实道来!”
“皇上,这非是危言耸听,臣在数月前便多次进谏,建奴狼子野心,吞并大明之心不死,皇上从未听在耳中,如今果然应验了!”
朱由崧霍地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手脚直打哆嗦,脸色苍白:“你是说他们已经兵临城下了?”
“那倒未至!”
“难道取了扬州府?”
“也未至!”
朱由崧即刻又来了精神,不满道:“京师和扬州都无忧,何来危矣之说?”
“前线来报,建奴以多铎为主将,兵出虎牢,以雷霆扫穴之势攻克河南诸地,现又重兵驻扎山东,不日将兵锋江南。”
韩赞周的急报一时间又令朝上议论纷纷,大臣之间神情各异,各有古怪。
一名大臣高调站出来,大声道:“启禀皇上,韩守备此言非实,有危言骇世之嫌!”
张云凡定睛一看,这说话的是刑部侍郎朱之臣。
朱由崧来了精神:“朱爱卿,此话怎讲?”
“据臣所知,清国虽然打开了我大明关门,但他们的敌者皆是闯贼、大顺贼,在深层意义上,他们是我大明友军,双方使者多有往来,即将达成和约,试问此情此景,他们怎么可能违约,与我大明刀剑相向?”
“朱大人说得没错,我大明的重敌皆在西方,闯贼、张献忠之流,如今闯贼已然身死,他的残部被清军打得鸡飞狗跳,苟延残喘,这一些都是清国之功,从一定意义上讲,我大明与清国并非生死大敌,而是友国,等使者归来,双方划江河为界,享受永久太平指日可待,这时候若再去触怒清军,无疑自毁长城!至于为何清军会在山东聚集,想来只有一个原因,山东之地素有乱民,他们必是平乱去了!”又一个人站出来,而这个人却是兵部侍郎梁云构。
朱由崧点点头,颇为欣慰:“两位爱卿说得极是,朕险些听了谣传,误了大事。”
所谓的谣传何人,傻子都能听得出来,韩赞德。
朱之臣和梁云构大喜:“皇上英明!”
张云凡心中冷笑,历史上在南京城破时,这两人是第一个猴急着投降的。
韩赞周脸色一变:“皇上不可轻信佞臣之言,建奴狼子野心,他们已在山东境内聚集十万大军,怎会是平灭一些小小乱贼,他们现在是还没有进军,那是在筹备粮草,一旦万事俱备,我大明半壁江山岌岌可危!”
“韩大人,如果老朽记得不差,你似乎每月都会说上一次大明危矣,可是事实如何呢?大明一直稳如泰山。韩大人你每次都是如此,到底有何深意?”又一老臣跳出来,夹枪带棒。
张云凡又认出了此人,礼部尚书钱谦益,又一个投降派。
钱谦益世人不怎么熟悉,但他的小妾可是家喻户晓的人物。那就是秦淮名妓柳如是,与陈圆圆同为艳之一。
柳如是虽然身份卑贱,但情操高尚,不仅是著名的女诗人,还有强烈的爱国情怀,当年清军攻下南京,柳如是劝钱谦益一起投河自尽,钱谦益试了试水说水太凉,不能下,而柳如是独自跳下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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