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怎么凑到一块了?
李世民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头:
翼国公、卢国公还好说,他两人本来就是好得穿一条战袍之人,可这陇西恭王怎么也莫名其妙的跑了出来?
陇西恭王李博义,是皇族里面李世民最不喜欢、也最不想见的几个人中的一个人。
算起来,这李博义是太上皇的二哥,蜀王李湛的嫡子。
武德初年,靠着与太上皇亲兄弟的血缘关系,与奉慈例王,故此特进。
但是这人不知恩图报,更不知好歹。
仗着这份血族关系,向来都是飞扬跋扈,即便是李二做了皇帝,也依然不知收敛,“骄侈不循法度,伎妾数百,曳罗纨,甘粱肉,放於声乐以自娱。其弟奉慈亦荒纵,皆为帝所鄙”。
李世民一直都想找机会寻衅给他吃些教训,甚至还一度想拿掉他家的王位,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后来,也不知他自己醒悟了,还是有高人指点。
几年前,原本粗鄙不堪的一个人,居然也跟着许多王公贵族中的雅士,学起吟诗作画,纹枰对坐。
没曾想,这一来二去的,吟诗作画一塌糊涂,倒是那纹枰对坐的天子之戏的围棋,倒让他彻底开了窍。
几年不见,再有他的风闻通过密报传上来,他居然棋艺已经达到了棋士境地,不仅让李世民一下子对他大为改观,刮目相看,即便在整个皇族也是洗心革面一般被人交口称赞。
看了看天色,李世民无奈地摇摇头,步出紫宸殿,走到长孙皇后前,歉意地捏了捏她的脸,便领着王武林向外走去。
“朕,不要坐辇车,将朕的那匹爱驹千里踏雪牵出来,正好在去禁苑的路上遛遛。”
“另外,教陇西恭王,还有卢国公、翼国公在宫外等着。”
跪着的黄门,以及无数的太监、侍卫,顿时忙乱起来,纷纷各司其职地跑开去做出宫的准备。
皇帝出宫,即便是在近在咫尺的城北禁苑,那也不是等闲小事。
老实说,秦叔宝、程咬金也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看见皇族中最不受人待见的什么鸟陇西恭王。
但即便是私底下再鄙视于他,这面子上,还得要老老实实照着规矩主动招呼,然后还要把手言欢。
三人虚与委蛇地嘻嘻哈哈着,便听见一声炮响,宫门处顿时旌旗招展,人影晃动,刀光剑影,数十匹鲜衣怒马,便马蹄声声地驱驰了过来。
程咬金、秦叔宝对视一眼,赶紧勒住马头闪到一边。
这时候,即便再是心腹重臣大将,依礼仪也是不能往前凑的得的。
倒是陇西恭王李博义,却一拨马头,打马迎了上去。
不服不行呀,人家再怎么样,也是属于血浓于水的血亲。虽然很多时候,这种血亲根本就不能与近臣相比,但规矩就是规矩,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李博义,他娘的就是可以这样大喇喇地上前去迎候皇帝!
秦叔宝、程咬金刚刚交换了一下眼神,嘴角撇了撇,李世民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翼国公、卢国公,哈哈哈,你俩儿怎么凑到一起来见朕了呢?”
说着,一阵风刮过,李世民便雄赳赳地纵马而到。
两人急忙一抖缰绳,一左一右,迎上前去,也是张嘴笑道:
“陛下今日哪里来的雅兴,居然将千里踏雪也骑了出来。哈哈哈,若是要围猎,这时辰不对啊!”
李世民扭头分别瞅了瞅二人,忽然叹口气,低声道:
“哪里来的雅兴呀,唉,太上皇在禁苑传召,也不知何事,只好过去瞧瞧。正好,也有些日子没有去看他了。”
秦叔宝、程咬金听了一愣,顿时收住缰绳道:
“啊,原来是去禁苑呀?如此说来,我们来得可就不是时候了!”
无妨,李世民马上摆摆手,看着两人,露出一脸宠溺道:
“整日国事繁忙,正好,来都来了,便与朕一起溜达溜达,即便不说话也是好的。”
两人一听,马上振作精神,点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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