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出府,可不像程处默那样随便,兵不能多带,但又不能因为忌讳少带而让他这样的重臣大将遭遇什么意外。
所以,李二给他的这些心腹爱将们网开一面,便衣外出巡游自娱自乐,除相应车驾、马夫和家丁之外,可以有八名全副武装侍卫随扈。
人数听着不多,但乱七八糟算下来,加上车驾,哗啦啦拉出去也有十好几个人,而且还是有防御圈要求的那种,可不是程处默他们勾肩搭背挤在一起的样子,所以看上去还是十分浩浩荡荡,颇有些声势的。
也正因如此,孟渔才算逃过了一劫。虽然不是生死劫,但皮肉之苦一上来肯定是免不了的。
不过,他要是知道因为他的一瓶酒,连累人家两个侍卫大哥回去,当场被打断了一条小腿,估计见了程咬金,就不会还是像平时那样笑眯眯淡定的小模样。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让程咬金炸雷般的嗓门,给惊着了:
“谁呀,这嗓门,快赶上高音喇叭了?”
咬牙切齿地跑出来一看,门外浩浩荡荡,站满了一堆刀枪在手的家丁与侍卫,还有一辆威风凛凛的大车,居然是一对雄健的西域大马作为驮马,真够奢侈的!
感叹了一句,迎面便是一对不怒自威的便衣将军,一个像猛张飞瞪着他,一个像病云长面似重枣有些莫名其妙的瞅着他,连连摇头。
猛张飞模样的人不认识,但这病云长满面通红之人,却是不能不装着没有看见。
孟渔回忆了一下上次在山中相遇的情景,于是上前装模作样地躬身一揖道:
“原来是翼国公驾到,小子失礼了,这里先行告罪未能及时回寒舍拜见国公爷”
未等说完,秦琼便皱眉道:
“少他娘的装蒜,本宫来问你,好好的我教老九,还有秦怀玉他们来跟你学天子之戏,为何一个转身不注意,你却拿出什么劳什子的破酒,害得程处默醉成那样?”
哦,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
孟渔下意识地马上斜睨了一眼旁边依然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猛张飞,马上长叹一声,露出比窦娥冤还要冤枉的样子,两手一摊道:
“国公爷这样说,可就是折煞小子了”
“小子不过一介布衣,老公爷、小公爷,不管是谁,随便动动嘴,就是一口唾沫能在地上砸个坑出来的人物,说什么还不就是什么,岂有小子我敢反驳,又能反驳的道理?”
“至于几位小公爷怎么到的寒舍,他们都要侍卫、家丁相跟着,国公爷随便抓一个人问问便知,小子在我自己的家,几乎是被人绑进来的。进来就进来吧,还几个人架着我,逼小子我请他们吃肉喝酒。”
“国公爷你自己说,且不论进门便是客,又碰着自己要吃要喝的人,小子我能怎么办,当然只有倾囊而出,将家里所有的压箱底的好东西都搬出来请几位小公爷吃喝喽!”
哼,巧言令色
见孟渔一下子看出自己跟着程咬金过来的深意,秦琼总算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偷眼观察了一下他的这位老兄弟,暗笑了一声,随即转身道:
“老妖精,你看是不是我说的,这姓孟的小子,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小娃娃,就算借给他十个胆,他也不可能拿毒药佯作酒给他们几个吃吃喝喝对吧?”
程咬金其实一出府,让冷风一吹,脑子就已经冷静下来了。
只是,一来若没有一个说法,这兴师动众的跑过来,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二则说,他也十分懊悔一下子打断了自家侍卫的腿,这怒火一来,没轻没重,虽说也没人敢说什么,但这口恶气,皆因眼前这个看着嬉皮笑脸的小子所起,若不给他些苦头吃,自家这股无名之火又将何处发泄?
当然,老兄弟面子也不能不给。
从他气势汹汹地一杀到这条小巷子,一下子震惊了整条街巷。原以为这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居民聚集区,谁知冷不丁就钻出来一个秦叔宝,反倒让他吓了一大跳。
老兄老弟相见,三言两语一问,才知道秦叔宝居然找到了当年的十八血骑硕果仅存的那个老九,给他在此买了一个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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