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被人这么拧一下,谁都会情不自禁地身体僵硬,孟渔也不例外,腰板就像电了一下,猛地一哆嗦,然后本能地怒目瞪向拧他的人——
一个看上去比他还小几岁的小萝莉、哦不,一个丫鬟,怎么但这么大,手这么狠?
不对,也许不是小丫鬟的问题,而是本来整个大唐的风气,就是这样。
他隐隐约约记得,历史上这李二的大唐,不仅国家豪横,睥睨方,而且民风也是十分的开化、彪悍!
看着孟渔怒目而视,小丫鬟掩嘴噗嗤一笑之后,反倒一本正经了起来,装模作样地又帮他整理了一下红花,然后不苟言笑地蹲身礼了一礼,转身竟自去了。
孟渔也不知道自己是出离的愤怒,还是别的什么,愣愣地瞅着揪了他一把的丫鬟背影,忽然出声叫道:
“站着,你、你叫什么名字?”
毫无悬念的是,人家做完了自己的事情,谁还会理睬你。
再说了,这人都转身了,就凭你这一嗓子人家就得回头看你一眼,你是谁呀?
剩下两个壮实的家丁,一左一右,抱着膀子像看戏一样,瞅着孟渔直笑。
笑了半晌,两人才一人牵马、不对——是一头大青驴,大唐初立,百废待兴,这时候不管是什么马,都十分紧缺——一人装模作样地伸手过来,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
“孟公子,你连擂主都坐了,这驴子想必也应该会骑吧?”
什么,骑驴,不是说骑马吗?
孟渔扭头看了看眼前的大青驴,发现它比一般的那种小毛驴大多了,而且似乎看上去脾气也不十分好,见孟渔看他,马上瞪着铜铃般大小的眼珠子,扭头盯着他。
靠,他很怕这家伙也跟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小丫鬟,莫名其妙的也给自己来一下,那滋味可就比一个小萝莉掐人痛苦多了。
再说了,不管是骑驴还是骑马,他都不会。
关键是他为什么要会呢?
以前他倒是有宝马,想到什么地方去,打开车门,油门一踩,可比什么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快多了!
想着自己曾经的宝马与美人,孟渔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了起来,瞪着家丁道:
“我不会骑,能不能不骑?”
负责扶他上驴的家丁,顿时咧嘴乐了,反眼瞪着他道:
“不会骑么,那公子你怎么拿那么大一笔银子呢?”
孟渔一怔,心中开始回过味来,警惕地看着他道:
“什么意思,你、你把话说清楚喽!”
突然,前面牵驴的家丁回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孟公子,你这么聪明的人,连擂主座都拿下了,怎么还听不出来呢?”
噢,见你发了一笔横财,当场索贿,当场要好处?
孟渔恍然大悟,猛然想起咱天朝古代不管哪朝哪代,只要你能披红戴花,跨马游街,那就是成了人物。
成了人物,就有各种大大的好处,美女、金钱和地位,大头你拿了去,小头你得给人分点儿吧?
这叫利益均沾。
当然,也可以说是小鬼难缠。
定定神,孟渔于是妥协地入乡随俗道:
“不让我骑驴,走着游街,回头我一人送你们五百文辛苦费!”
两个家丁对视一眼,想都不想地齐刷刷摇头道:
“孟公子说笑了,这披红戴花、跨马游街的规矩,就是得这样子,绝改不了的,否则回去咱俩儿少不了一顿鞭子,不过——”
说着,两人不约而同地望着孟渔,齐齐地挤眼道:
“若是公子将赏钱往上面再加多一些,我俩儿倒是能保证公子稳稳当当地坐在这头大青驴上不掉下来。”
“嘿嘿,公子可能还不知道,这头大青驴很不听话,而且还会在路上回头咬人。”
“再说了,像公子这样的人家,细皮嫩肉不说,又是刚刚拿了擂主座的人物,大名恐怕马上就要连长安城里也要传遍了的,若是路上不小心掉下来,摔破了脸面,可就不好看喽!”
孟渔听得直摇头,而且还得憋住笑,让两人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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