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詹笑笑:看来,这洪大教主,也真是那个“可以共患难,不可以同富贵”的那种角色啊。嗯,要不是他自己手中实力,实在有限;说不定,能把这些一起打江山的老功臣,全都给一个一个废了。杀了杨秀清,已经冷了下面人的心;现在,还这么如法炮制,如出一辙地对待韦昌辉;传出去后,外面的兵头,会更加离心离德,更加失去掌控了啊。从今往后,也许,太平天国这杆大旗还在,还能打几天。但是,已经是与前朝立国之初,红巾军起义后期的态势,有几分相似了;已经大有各过各的小日子似的,分灶吃饭、互不买账、分崩离析的兆头了啊。
杨孟晗:对我们来说,不是坏事;分裂的太平军,总是要好对付一些。诸位,你们说说,是不是该乘着他们内乱未平之际,进军湖北。嗯,也许,他们还会继续望风跑路、闻风转进;但只要留点心,想办法逮住了洪秀全,把红毛大仙教的神话,给他捅破了。嗯,长毛发匪信仰崩塌后,没有了宗教狂热加持,后面就好办得多了。
袁翔甫:同时打福建和湖北,兵力是有点不够;今年秋季作战,就把江苏调得一兵一卒都没有,玩起了空城计。嗯,幼鸣,老这样冒险,可不是好习惯。
杨孟晗摸摸鼻子,还没开腔呐,何卓人倒抢着说话了。
何卓人:幼鸣当家不易,养兵太贵嘛;嗯,况且,太平军真的越来越不经打。我倒是不太担心,兵力够不够的问题;而是更关心,一旦我们进军湖北,这长毛向哪个方向跑路的问题。嗯,长毛各部,对自己的地盘,看得可紧了;其他友军进来,可是不行的。嗯,就是洪大教主本人进去,再想在天京、襄京那样,生活奢靡,作威作福,恐怕很难了。
方子詹:这就是报应,等到一起创业的老兄弟,都死光光了,他就更孤单了汕。
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杨孟晗;或许,真有可能,人家洪秀全,就猫在襄阳不走了呐;因为,茫然四顾,他也没什么好地方可去了。
你让洪大天王,寄人篱下,做个空筒子教主,他是哈不下去那个腰的。
还有一点,因为,京中没有了杨秀清这跟定海神针以后;已经没人敢做这个主,有胆闯进天王府,把洪大教主从深宫里强行拖出来,一起跑路了。
另一个时空,洪大教主生生憋死在“小天堂”;最后,不得已举火自焚,一草一木,也不留给清妖。从根子上说,就是这个原因。
嗯,真要是洪秀全不走了,“焦土抗战”了;襄阳攻城战,就没那么好打了汕;如果还有那么几个忠心耿耿的狂信徒,过来拼命救援,明年秋天的湖北之战,细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啰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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