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统计,清初至鸦片战争近200年间,黄河决口达361次,平均约每6个多月一次;与明代平均约7个月决口一次相比,总体来说,可谓每况愈下,一代不如一代。
还有一个指标,更能说明问题;明朝黄河破堤,最晚当年就补上了,尚没有跨年缺口未补的记录。
在我大清,黄河缺口当年补不上,都不是新鲜事;前几年的丰北缺口,破了补,补了破,来来回回折腾了三四年。银子花了不老少,河堤越修越是弱不禁风;一场中不溜的雨水,都能让它又破开了口子。
咸丰五年后,破堤的次数,倒是陡然降下来了;三十年才破了一次。
就是这一次,补缺口的时间,稍微长点。
一破三十年都没补上。
你是笑呢,还是继续含着眼泪狂笑呢?
清朝修明史,把老朱家脸上抹得黑黑的;往自己脸上抹粉,也同样不遗余力,都六寸厚了,还嫌不够白。
可是,一个黄河治理,就把黑黢黢的光腚,全漏出来了......
嗯,咸丰五年,我大清霉运更重,可是个大灾年啊!
这一次黄河改道,对各方面影响,都是非常深远的;尤其是黄河北流后,山东、河南再无黄河天险阻隔;从皖北发端,蔓延到河南的捻匪;历史上,就是这个时间大股大股进入山东的;后来,山东还成了捻军的主要活动区域。僧格林沁及我大清的最后一支精锐骑兵,就是葬身黄河泛滥区地形复杂变幻的河网地带的。
嗯,今年夏天的黄河改道,也会有很多后续效应;还真要重视起来。尤其是准备让李鸿章接手的这一支辎重部队,也要交代一下。
杨孟晗边想着,边跟诸位说道:嗯,过年期间,我和家父沟通过了;年前,你们跟我讲的,福济大人插手军务的事,暂时是解决了;简单一句,就是谁发饷谁话事。但是,绿营这一块,涉及到朝庭官制,目前不好改;只是缩编后,当辎重伕子用。地方防务问题,我目前的思路,是每省成立类似于大夏国国民警卫队一样的团练;嗯,翔甫兄、子詹兄,你们辛苦下,拿出个初步方案出来。
袁翔甫:幼鸣,如果比照大夏国民自卫队的例子,配备的也是新式步枪;这个队伍干部培养,必须很讲究啊;要是各级军官,军事素质不过关,部队就是样子货,徒费粮饷;政治素质不过关,反而容易为祸地方啊。
杨孟晗听着,觉得袁翔甫说得很有道理;如果自卫队再和乡中恶霸相互勾结,鱼肉乡里,那就更毁了卫国军形象了。
杨孟晗:看来,我把这件事,想得简单了;国内毕竟和大夏不一样。嗯,大夏是由商人和富裕的小农场主为主,构成的小康社会;社会阶层矛盾不激烈。反而是与土人的矛盾,为主要矛盾;所以,国民自卫队,保卫新家园的态度很积极;来南洋好不容易过上的好日子,谁也不肯随随便便就丢了的。
方子詹:在国内,只要招兵,不是严密把关的;参军的良家子,反而很少,大多数是游手好闲来混粮饷的;嗯,好男不当兵嘛。
袁翔甫:幼鸣,恐怕还得像招正式军人一样,招身家清白的,家属移民南洋;军官的培训,也要和陆军军官培训一样;或者就直接纳入统一管理、统一分配。
方子詹:幼鸣,要是不放心的话,不如先编一两个支队,试验一下,摸索摸索;嗯,军官选拔时,对那些以前干了一段时间团练,被保举了官身,但还想继续吃粮当兵的;专门办个军官训练班,宽进严出,也许能够解决大部分部队干部缺乏的问题。
好嘛,子詹兄现在,搞试点还搞上瘾了,动不动就是这一剂老柴胡汤。
不过,这个思路还是不错滴!
晚上,杨孟晗、方子詹去方府,也是给大舅哥方子箴饯行;明天一早,他也坐船回湖州了。可能是最后,需要家里人说几句体己话;大舅哥没叫太多人,那边也只叫了凌幼樵。
加上方家三兄弟,也就六个人;也没喝太多酒,差不多几轮后,就停了杯;一起到书房说话。
方子箴:幼鸣,假如长毛闯进来,浙江年内能平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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