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珊公:嗯哼,实际上他们并不清楚个中来由,只当是几家,怕南洋太过失控,派家中子弟去掺和一下、张罗一下。而且,大夏并未称王;他们甚至认为,几家就是先手卡位,派几个家中子弟,两头忽悠;这边忽悠朝庭要官帽子,那边糊弄当地没见识的土老肥得实际好处。内心就是着急等着朝庭招揽,每家好乘机大报功劳,捞几顶不错不错的官帽子;急的是我们,所以他们就更不急了。嗯,咱们还没怎么送钱呢,不能就这么便宜地答应咱们了;喝喝。在他们心中吧,这大夏将来肯定就跟越南、朝鲜差不多,虽然没有正式的文书,但已经就是,不是藩国的藩国;或者更进一步,说它是,不是羁縻州的羁縻州。他们现在知道,这精米白面,就是杨家从大夏运回来救灾的;那跟从越南、朝鲜运回粮食来,有什么区别。嗯,我大清对与越南、朝鲜之商旅贸易,一直都是不加禁止的呀。所以,现在就有很多人埋怨何丛山大言欺君、混淆视听,把好好的从大夏藩国买粮救灾这件事,愣是给差不多搅黄了。
杨孟晗:嗯,棣珊公,是不是有了这似是而非的说法,朝中就把这件事冷处理了;而且,也半公开地让杨家继续给济南大营筹粮?
棣珊公一乐,指指天上:还不是那位那小倔脾气给闹的;皇上又不能有错,嗯,万岁永远只能是英明神武滴。嗯,那位,当然是可以守着满汉畛域之见,这条红线,一百年不动摇。可朝庭诸公,天天要替我大清持家过日子的呀;救灾赈济都可以不理,旗人吃不饱也可以看不见;可前线大军,一旦断了粮草,可就是大祸事了。
杨孟晗听着,看来满清朝中衮衮诸公,从这一点了讲,比明朝东林党们,是要有责任心、有良心一些。
喝喝,在明朝,我等书生不交税,是该当的。
嗯,大兵饿肚子,书生们都认为也是该当的;嗯,你们要是敢抢老百姓,杀了你等贼胚,更是该当的。
岳武穆早就说过,“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嗯,你们这些丘八,咋就这么一代不如一代,咋就这么没境界涅?
棣珊公:虽然朝庭诸公,当家理政,也是丫鬟拿钥匙,当家不做主;可给逼得没招了时,捣捣浆糊还是会的。朝庭都快没下锅米了,户部翁中堂差不多捡到篮子里就是菜了;这何丛山黄腔一开,户部、兵部都在背后骂娘的。
对头,还是那句,你要有真本事,别老说这样那样不行;你说出个怎么怎么办更行的点子来。
否则,这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别人还干不干了?
棣珊公后来还说了一席话,当时,杨孟晗还没完全听懂;好久之后,才有点回过味来。
棣珊公:嗯,小三郎;实际上,杨家所作所为,很多人,都在背后竖大拇指的。嗯,连很多旗人,私下都说,两江杨安卿,有经国纬地之才;还教子有方,后继有人。嗯,就是可惜了了,杨安卿是汉人;咱旗人中,咋就没这样的人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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