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卓人:如果太平军在衢州,偷袭得手后;从衢江入富春江,过严州后,因为是浙江中部,沿途就没有驻军了;可以能够一路毫无阻拦地,沿钱塘江顺流而下,直接扑到杭州城下。嗯,杭州的守卫力量,也是没眼看;抚标加绿营守城协,也就两千人;驻防八旗三千人;其他附近能急调回来的,北面,就是湖州协1200人,嘉兴协1500人。嗯,南面援军即使来了,一时半会儿,也过不了钱塘江,太平军一到,钱塘江肯定截断了。这样,有可能调集起来,参与防守的绿营,拢共不到五千人;嗯,这些都是按朝庭编制,按纸面上的数字来说的;嗯,还有,前年杭州左近绿营,也抽调了一营五百人,北上江北大营了。
方子箴一阵苦笑:也就是说,杭州绿营那边,同样是一回事,比浙西的防务力量好不到那里去;绿营能有千把人,可以上城墙守城,就是烧高香了。就算旗营没有缺额,加一起,守城的兵力,也不过四千人而已。
何卓人:子箴兄,旗人还有一个毛病,一看风头不对,就弃守外城,坚守旗城的;在江宁,他们就这么干过。
杨孟晗摸摸鼻子,没有吭声;现在大家都听明白了,只要广信府一破,后面几乎没有悬念;说不定比前年春节后,太平军从武汉发兵攻江宁,还要容易一些、快当一些。
浙江如此空虚,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何大巡抚,就瞅着湖州方家团练不顺眼呢?还为了显示一碗水端平,不是故意专门针对方家,还先裁减了其他地方团练呢?
三天不练辟邪剑法,就心里难受,是不?
见过蠢的,还没见过这么蠢的!
何卓人:幼鸣,还有一个问题,我琢磨好几天了,觉得还是跟你说一下。广信府离衢州,也就三百里,路也不是特别难走;衢州到杭州四百里多一点,更是顺江而下;要是太平军顺风顺水走得快,七、八天,最多十来天,就能扑到杭州城下。也就是说,等我们收到广信府陷落的消息的时候,说不定太平军,都已经到了杭州城下了,进了杭州城了。
这比从武汉打到江宁,还要快当好多哎;现在就是不管朝庭规矩,听到消息就蒙着头麻着胆违制发兵,也不一定赶趟唉!
呃嗯,这倒真是个问题!
大宝的亲事,也就在两家人的闲谈说笑中,就这么敲定了;大阿哥也含含糊糊地提了一嘴,对小脚的顾虑;没想到,却惹得翁老大人哈哈大笑。
翁中堂:凤鸣,你想多了;翁家也算江东学派一分子,岂能再做只有那些道学腐儒们,没脑子才做得事情;哈哈,凤鸣,多虑了......
想想也是,中国人是最注重传宗接代的,凡是对后代不利的事情,没人会干;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就没人肯干了。
在江东,放脚风潮,反而是江东学派新儒家们,领风气之先的。连现在,血缘太近的老亲做亲,原来很多,现在慢慢都少了;都听妇儿医院的医生们说了,血缘太近,孩子容易身体不好,也会不那么聪明。
最注重家族传承和下一代培养的两江大户人家,首先不干了。
杨孟晗还在后面煽风点火,说满人为什么身体素质一代不如一代;连皇室子孙血脉,都是王小六过年;就是因为他们人口基数太小了,联姻的范围,又太狭窄;回头亲,姑血倒流,几乎是家常便饭;十几代下来,不出问题才怪呐。
几家家长一听,心里一琢磨;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心里就有数了,这个社会风气,一时改变不了;但在自己家大宅门内,这个不成文的规矩,是先立起来了。
正月十五晚上,肯定要一大家子一起逛街的;连大肚婆馨馨,都不肯在屋里老实呆着,也要跟着出去一起看热闹。
嗯,馨馨她倒是能吃得消的,就是现在,她也比方五妹更能走的,耐力还要好不少;所以,她也不怕,最多慢着点走而已。
杨孟晗让小常叔使人带着几辆马车,在后面跟着;别看她们现在都是兴冲冲的,精神抖擞的一身劲;回来时,就要放瘫了,赖唧唧的一步走不动,都需要背着、扛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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