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达开叹口气:林凤祥、李开芳他们,也指望不上;一是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二是这二位救是被救出来了,可胆气全无,锐气已失,打仗都不会打了;小小济南城,也没几个防守兵力呀,几个月了,愣是攻不下了;这精气神怎么要调养个一年半载,才能缓过劲来。
韦昌辉:只有调动曾立昌了,他手下人马最齐整,粮草也最充足。嗯,上次立下偌大的功劳,就不该光考虑林凤祥、李开芳的面子,放手让他掌总就好多了。现在弥补一下,还来得及;嗯,东王兄,是不是该给人家曾立昌一个王号了。
杨秀清:可人家曾立昌,也不愿碰上杨家军呐;下了几次军令了,理由一大堆,死活不往安徽靠近一步呀?胡以晃在六安,天天跳着脚地骂娘呐?呃!不对,二位兄弟,庐州、六安多久没有消息了?
一句话问得韦昌辉、石达开面面相觑,脸色更黑更难看了;对头,来攻浦口吴如孝的部队,是新番号。那定远、高邮的杨家军,不可能闲着呀;不会坐在后面看风景的,一动肯定全动的。
坏了,坏了,庐州,庐州危矣!
一想到庐州不保,六安、舒城乃至安庆,皆有可能失守;三个人大热天站在城头,浑身都冷汗直冒,脸色都比哭还难看。特么的,再不跑路,这真要死人了!而且,安庆一丢,真的如天王老人家说的那样,跑都没地方跑了!
红毛大仙啊,你老人家显显灵吧,救救咱们这些迷路的羔羊吧......
他们几个不知不觉,不停地开始祈祷;祷告着,红毛大仙快快显灵、快来保佑!
磕头作揖,带合掌当胸,招数全用上了;可是这些礼节,红毛大仙看不懂唉,不知道几个意思唉;顺便再讲多一句,红毛大仙听不懂客家话唉,天堂也不能保证一定有客家话翻译唉......
吴如孝在江浦的防守体系,修建的一点不比江宁差;从这两天陆续逃回来的士兵口中得知,这支部队是新番号,是什么卫国军第六师;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嗯,还能问出来的,就是大炮好多好多,多到数不清,摆出来像一片小树林一样,吓死人了。
自昨天起,江面上就炮声隆隆了;南北的通讯就很困难了,要绕路很远,才能把书信送过长江去。可是,告急信送过去也没什么用,天京说不定比自己日子还难过。以前,定期从北面往天京送信的使者,也看不到了;看来,北面的情形,也不会太好。
虽然浦口与天京,只是一江之隔,眼下,却成咫尺天涯;江浦成了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一片孤城了。
守不守得住,只能靠自己了。
可是,一旦天京有失,自己孤军困守,又有何意义呐?又有什么用处呐?
因为第三师何鼎桂何逸人部,要先打下滁州、全椒,然后才能全军西进;行军线路要比第一师长很多。所以,陈昱之控制着部队节奏,只是移师定远边境,等待第三师的消息,只有少数化妆的侦查兵派出去了,大军主力并没有进入庐州府境内。
现在,各府县也是团练与长毛抢来抢去,经常易手;有时也搞不清,各个府县,现在是长毛占着,还是在团练手里;城头变幻大王旗,在皖中一带,是常有的事。
第三师到达滁州市,城里只有一支长毛偏师;看到浩浩汤汤的大军开来,发声喊,直接开城逃跑了。第二天到达全椒,也是一座空城;本地团练一个时辰前就进城了,大开城门、箪食壶浆,欢天喜地地迎接王师。
第三师也不停留,次日凌晨早早就开拨离城;一路上老李家早就派来向导领路,为了避开驻扎在店埠(今肥东县城)、梁园镇的和春、福济部,行军路线稍稍偏南,直插李家团练驻扎的撮镇。
全椒距离庐州,两百多里,部队于第二天下午,到达位于庐州东南的撮镇。
收到第三师的信息,陈昱之第一师次日凌晨从定远张桥出发,下午到达位于庐州东北的磨店;嗯,这里也是李大裱糊匠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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