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的亲民官,还可以是十几业绩来说话;可朝中清贵官儿怎么办?
很多清流们,就整天琢磨着,如何花样翻新了;别人肉麻吹捧,你比他还肉麻?
那也太俗了!
于是乎,清流们往往把自己装扮成直臣、诤臣、孤臣,花头不少;也包括开嘴炮,开嘴炮就是忧国忧民嘛!就是为国为民鼓与呼嘛!就是那个什么“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嘛!
说穿了,都是各种买好而已,最终都是为了拨动万岁老倌儿心底那根心弦。当然,如果卖得好,不但可以升官发财,还落个青史留名,两不耽误。
自然而然,列朝列代,戏码虽然花样不断翻新;但噱头、包袱就那么多,变戏法玩多了,老中医都知道,也就那几个祖传验方,换汤不换药。
清流的套路,有的时候,也是皇帝的新衣;在朝堂里,都明白,但都不能说破。
可杨家小子,不跟着节奏走,不按游戏规则来;暗中使人在报纸上,一嗓子叫破了;首先何丛山坐蜡了,梦想中的清流直臣、孤胆英雄的光辉形象,给彻底毁了。
这对自诩清流的嘴炮儒生来说,德行有亏,是致命的;往后都不知道怎么混了。还怎么道貌岸然地立足朝堂,还怎么义正辞严地狂喷别人。
喷子们,一旦没得喷;比百无一用是书生,还不堪了!
老父亲溜达几天,情绪明显好了些;尤其看到在申报引导下的风潮,估计现在何丛山,躲在苏州官衙里,火烧乌龟肚里疼呐;情绪不知不觉,就转过来好多。嗯,小三子的歪打正着,好像还管点事呐。
晚上,润森舅舅、润淼从舅过来,几个人在中跨院书房坐坐,碰个头商议商议;估计明后天老父亲和舅舅,就该西行了。
润淼从舅:听说,英法美三国公使,在广州和叶名琛叶大人闹的很别扭;都纷纷准备北上。麦莲已经到沪上了,估计不久之后,包令和布尔布隆也会过来;这可是件不好摆弄的事啊。现在,内外交困的,这何丛山怎么还看事的不怕事大;还在添柴拱火?
杨孟晗:传统儒生清流,对境外的事,是当鸵鸟的,视而不见的;满人不喜我等与外洋接触,他们肯定要唯主子马首是瞻的,冲出来叫几声,也在情理之中。
润森:那也要等到长毛平了,这场连年的饥荒熬过去了,再下手呀?
杨孟曦:嗯,舅舅,早下手,我们还有点办法呐;真到那时候,我们就要卷铺盖了。
老父亲:麦莲的意思,目的是什么?
杨孟晗:估计有两层意思,一个是敦促我大清履行十多年前签订的《南京条约》和《望厦条约》;另一个是条约快到期了,原定条约的重新修订,也要洽谈协商,估计他们会要求我大清进一步的门户开放。嗯,还有一个更难搞的,按照国际惯例,签约后,外国公使馆是要进驻北京,而且,公使也要觐见咸丰大万岁的;嗯,不磕头的那种!
老父亲和润森、润淼两个舅舅,听着都倒抽一口冷气;这可真难搞哦,神仙都搞不定!就咸丰那小倔脾气,谁也没辙。
杨孟晗:他们来了后,可能也会顺道去江宁看一看;这个,也是他们在外交上,保持接触的惯例;主要是要给国内撰写,对太平天国采取什么样的政策的相关报告咨文。嗯,这一点到不用担心;且让他们去,况且,拦也拦不住;洪大天王与东王杨秀清,比北边四九城里那帮人,好不了多少,都土得很,夜郎自大的很,不会谈出什么好结果的。连上次脾气好得多的文翰,最后都是放了一通炮,气鼓鼓地走的;何况更傲慢、修养更差、更喜欢没事找事的包令爵士。
老父亲:他们赖上我们,在上海不走,怎么办?
杨孟晗:我已经跟麦莲,表达清楚我们的立场;第一,我们是积极主张开放的,歪果仁在沪上的合法商业行为、传教行为,没有受到限制;第二,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叶名琛是五口通商大臣,是除北京朝庭之外,主持外事工作的最高级别官员,上海外事工作也在其管辖范围之内。其他人员,不好插手外事事务,这不符合职责程序。嗯,西方人,对程序和职责这些话,是能听得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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