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虬江论战
第二天一早,送走了老父亲;杨孟晗就在司令部召开了以镇江攻城战为起点首战的新一年作战部署计划会议。除几个部长外,在沪的部队长,凌幼樵、艾伦.盖尔、蓝仁鸿、武绍荻、赵宇民等人,都参加了会议;童孟萍童虞山负责会议记录。
会议一开始,由情报部长何鼎成何卓人介绍最新战况。
何卓人:因为西线与我们关系不大,我这有些资料,诸位如有兴趣,可以查阅。我重点讲一下北线与东线的战场情况。首先,我讲一讲太平军北伐军,敌林凤祥、李开芳部,之去年九月底占领静海和独流镇后,朝庭扒开运河大堤,堵住了太平军进军路线。一如我们预料,太平军没有及时南下,被朝廷几路大军围攻,几乎弹尽粮绝,陷入绝境。最新消息,正月初,太平军被迫向南突围;但在华北大平原,是跑不过朝庭骑兵马队的;一路非常狼狈,目前,有被再次围困在河间县之束城镇。
方子詹一笑插言道:流寇流寇,一旦流动不了,连寇就做不成了。
袁翔甫:去年下半年,虚晃一枪后,就及时掉头南下,方是上上之策;太平军没有参谋制度,作战计划都是部队长官拍脑袋;拍得好是神来之笔,拍不好就是信马由缰,靠天吃饭靠天收了;大军行动,没有完整的有预见性的计划,才会有今日窘迫局面;看来从军制上来说,他们就已经落伍了啊。
艾伦.盖尔:他们部队里,好像连识字的人,都很少吧;参谋制度,几乎是不可能的。
何卓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次,我再说说合肥战场。自去年十一月太平军胡以晃部兵围庐州以来;朝廷有数路人马救援过庐州。12月17日,朝庭寿春镇总兵玉山和撤职留任的安徽按察使张印塘,率步骑数千人,由店埠向庐州城北太平军营地扑来,意图由拱辰门解围。太平军诈败弃营,总兵玉山领着新编寿春绿营军与练勇,冲进太平军营中;可一进大营,看到太平军满地丢弃的财物,部队就没样子了;苦哈哈的绿营与练勇,都去抢夺财物了,乱哄哄地也没阵型,编制都乱了;正在忙着呐,太平军忽从四面袭来,玉山之绿营军及练勇,措手不及,被杀得人仰马翻,玉山本人阵亡。残兵由张印塘收拢带到店埠驻扎,已无胆再次进兵。19日,云南滇军总兵音德布,与来援的楚勇同知刘长佑、千总江忠信,率部由六安方向来援;刚进至大西门一带,遭遇太平军攻击。音德布挥军杀来,太平军又诈败退走,引清军至社稷坛下,转而反攻,斩杀了石安邦、林世弼两个游击;音德布军丧胆,也不敢再战,一气退到大蜀山,音德布自己更把营帐设在六十里外的官亭。又过半个月后,陕甘总督舒心阿领本部兵马一万五千余人,从冈子集进援水西门,太平军迎击于四里河,并派兵绕道舒心阿大军后方,前后夹击,舒心阿兵马损失近半。至此,朝庭各路援军屡战屡败,再无人敢于进兵。舒心阿兵败两日后凌晨,太平军之土营,炸开庐州金斗门(亦称作旱西门或老水西门,位于今环城西路杏花公园内),庐州遂失,巡抚江忠源跳水自杀。
这朝庭大军战场协调工作是谁做的,好像是一盘散沙似的,各打各的,各自为战,让太平军各个击破,这也太扯了吧?
杨孟晗:东面的漕运总督福济和提督和春呢?怎么没有动静?
何卓人:福济手下兵不过千,只在外围,根本不敢靠近庐州;和春亦如是,停留在庐州东北的梁园,离着战场小一百里呐,也在外围逡巡不前。嗯,幼鸣,这个漕运总督福济,是令尊大人的同榜进士唉,令尊第九,他是第二十八名。
杨孟晗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至于福济和老父亲的关系怎么样,回头问问;一般情况,这年头,同榜同年,关系应该不错;不过,有时候也说不好。
庐州一丢,安徽中西部全部沦陷,淮北全是捻军,皖南早就没了;太平天国风暴中,安徽是最多灾多难的,被蹂躏的时间最久,损失也是最惨重的。另一个时空,全省人口下降一半有余;几十年后才慢慢恢复。史料记载,最惨的是广德县,三四十万人口,只剩下数千人。定远人口,也从六十余万降到二十八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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