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孟晗:父亲,如果要上前线,长毛是不敢和我们打野战的,肯定是据城而守;攻城战是很残酷的,伤亡也大。这样吧,我们给部队在加一项攻城演练和巷战演练,并再加强一下攻城火力;多铸几门攻城炮,嗯,也可以从大夏调一部分攻城炮回来。我准备几个月吧,到时候看是打哪里。
杨孟昭:唔,孟晗,要打就打痛他,就打江宁;这克服江宁的首功,我杨家不拿,有些太可惜了。
二阿哥孟曦:可是,之前,你们不是说,真把流寇打散了,他们四处乱串,反而更麻烦吗?
老父亲:这个管不了许多,一日不拿下江宁,万岁爷就天天下旨斥责,向军门现在都给骂皮实了。就这么几个兵,到现在才刚过两万,还没有长毛守城的人多呐,想拿下江宁,肯定是天方夜谭。不过,现在我们大致是摸到底了,江宁长毛也就五六万人,大头在江西、湖北、安徽战场。还有就是北伐军,那一旅偏师。
杨孟昭:那在江宁,长毛兵力有很大优势呀,怎么一直吃不掉向大人这点兵呐?
老父亲:这就是向军门用兵的高明之处,用营垒来围困,长毛反击的话,进攻防守严密的营垒,也会是死伤惨重的;长毛兵力上那一点优势,是显不出来的。要打垮向大人,必须再多一倍以上的兵力,反向包围,断其粮草,让向军门在营垒里呆不住,才有可能获胜。
二阿哥孟曦:现在打成消耗战了,这种战术对头是对头,长毛怎么也是耗不过朝庭的,早晚必败无疑。不过,这样经年累月地打下去,要耗费海量的钱粮那!而且,这几省的老百姓,可就跟着遭了大罪了;加上这几年,天灾也多,匪乱、灾荒加上乱收税,穷苦人不知道要饿死多少。
老父亲:所以,儒家压制兵头,以文制武,也不是说的毫无道理;一旦战乱,社会动荡,百姓流离失所,必是遍地饿殍,尸骨盈野,千里无鸡鸣。嗯,涵儿说的更对,凡事过犹不及;现在绿营、八旗这么废材,内不能平乱,外不能拒夷;国无可用之兵,害处更甚。
杨孟晗:现在西人到处殖民,军舰大炮开路;西人相信,公理在大炮的射程之内。不加强国防力量,就是自己找死,早晚西人还会打上门;与其到时被人白白抢走,不如先拿那个钱来,修我戈矛,筑我长城。
老父亲:嗯,儒家就是窝里横,走出国门,就是一无是处的穷酸弱鸡;什么秀才不出门,就知天下事,自我标榜、自我吹嘘而已。我辈儒生,就会之乎者也,还飘飘然的很,对外面的世界,实际上是一无所知啊。
快到午夜子时,大嫂领着一帮孩子、内眷,给老父亲请安拜年!
老父亲笑得见牙不见眼,挨个地给大家发压岁钱红包;除掉成年的杨家哥仨,其他人都有,给下人的红包,一样的丰厚;杨家现在在这些方面,倒是大方的很。
发完红包,老父亲领着大家到院子里,开始放爆竹、放烟花;周围各家也开始接年了,烟花四起,此起彼落,不停地在夜空中绽放;爆竹声声,连绵不绝;沪上今年的年味,倒是蛮浓的,喜洋洋的。
欣赏了一会烟花,回到后堂,厨娘端上来热腾腾的饺子;饺子,是辞旧迎新的第一顿饭;一家人端起酒杯,一起祝福,一起期盼,来年是个丰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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