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春:幼鸣老弟,令尊大人还说了,这两标人马,年龄大的,从明年开始,每年按年龄从大到小,退伍五分之一。前线人数不变,就是每年新入伍士兵,家属移民给地,年年都要麻烦老弟了。嗯,有伤亡的,希望退伍时,也像之前你们给伤残老兵和孤寡家庭一样标准,多加一份田亩。
杨孟晗笑笑,点点头,示意问题不大;都在战场拼了老命了,这点优容,是理应该当的;不能有二话,更不能在这个事上捣糨糊;否则,绝对会影响前线士气。
叶长春欲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拿眼看着润淼从舅。
润淼从舅也是一乐:嗯,幼鸣,还有件事,就是那啥,这督镇两标,本来后勤、粮饷、给养,是归到苏淞沪太道的支付的;可是我现在这边,人员机构都撤减了,也管不了;幼鸣,你帮着代管一下吧。就是帮着发一下薪水钱粮、兵械医药什么的,可不能太少了,按不低于向军门的标营标准给付吧。不麻烦吧,幼鸣?
杨孟晗摸摸鼻子,很勉强地点点头;拒绝了恐怕也没用,即使现在推托了;事情到老父亲那边绕一圈,还会再推回来。
谁不惦记杨家的肉罐头啊!还有好医好药、精米白面上等布,还有......
这样一来,叶长春和那个狼山镇副将肯定愿意由巡防师做后勤,哪怕达不到巡防师的标准,也比一般的绿营好很多;嗯,赶上旗营,也很好彩呀;部队士气好了,打胜仗,首功是他们呀;这个腻子,谁都掰得开呀。从此以后,只管打仗,其他不用操心了,当兵头的,谁不梦想着这样事呢。
再者说了,这样情况下,原先黑下的红单船,就不算黑了,属于系统内拨付了;现在是一个锅里捞马勺的兄弟单位了嘛!
润淼从舅最后说:绿营撤减的事,还是有一些手尾;有些被开革的大小武官,到处告状喊冤;文艺副都统,把这些状纸,一个不拉的都接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递上去了。
嗯,文艺这瓜货,只要给杨总督杨安卿添堵的事,从来就是自带干粮、主动贴上,干得不亦乐乎的。
杨家的肉罐头,现在是名气越来越大了;甚至江湖传言,向军门能撑到今天,靠的就是杨家的精米和肉罐头。嗯,三天没肉罐头,士兵都不上前线了,拿不动刀枪了。
最郁闷的是一江之隔的琦善大人,背后被手下人,嚼舌头根子,耳朵都起茧了。终于按捺不住,在东凑西凑,搞了一些银两,派专人来沪上采购这些令人馋涎欲滴的好东西了。
派来的人,还真有些来头;杨孟晗的后勤部长方子詹都远远相迎。连在常州和翁小妹腻歪得你侬我侬的陈子恒,都找个回沪上开会的理由,屁颠屁颠地跑回来迎接了。
遮谁呀?遮莫大面子!
他当然有,他就是翁同书翁药房,翁心存翁二铭尚书大人的长子,翁同龢的嫡亲兄长。道光二十年进士,授了翰林院编修,曾任贵州学政。贵州学政任届期满,在回京的路上,就接到圣旨,一杆子被支到扬州,在江北大营琦善军中供职。
我大清用人就是扯,翁同书翁药房是个很纯粹的文人,一个很大学教授似的文人;可是上面也不管,让你投笔从戎,你就得马上统统变成诸葛亮;嗯,水平差点,变成司马懿也行。反正你博古通今,打个仗不是小来兮嘛!
嗯,不过,琦善大人也算知人善任;让翁同书翁药房来沪上采买一应物品,倒是真找对人了。
杨孟晗也想见一见这久闻大名,尚未满面的,才华横溢,名满江东的小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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