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自己儿子小昊,现在也好懂事,既体贴老妈也体贴老婆,家里后宅就没有不顺心的事。尤其是沪上的陈家鞋厂,了不得了,不得了了;小昊说得对,老家那点地租,真可以忽略不计了。现在,陈家又在大夏开了一个大橡胶园,在西澳有一个铁矿山;这样下来,再有两三年,陈家各房每年年底的分红,是原来十倍、二十倍,都不止了,都不在话下了。
舅妈笑吟吟地说:晗儿,你就快给小妹出一个主意吧;嗯,好在已经嫁给人家了,不然,看到陈家鞋厂这么挣钱,她都不肯嫁出去了,咯咯~~
杨孟晗:小妹,其实还是可以继续围绕毛皮做文章的;行行都有门槛,都有窍门;陈家专心把鞋做好,就会赚得盆满钵满了;嗯,舅妈,尤其在沪上,我不建议陈家什么生意都做,与其那样,不如一门心思,把鞋厂做大做强;现在鞋厂,我听子恒说,才千把人是吧;做到一两万人的规模,一点也不奇怪呀。
舅妈点点头,她记在心里了;她最相信小晗的眼光,对,陈家就一门心思,做最大的鞋厂,心无旁骛、一心鞋业。
杨孟晗看了一眼陈小妹:毛皮是可以做很多文章的,皮鞋只是其中一项。毛皮可以做帽子、围脖、手套、皮带、钱包;嗯,还有皮箱皮包。说道皮箱皮包,我讲多一句,都可以单独算作一个大产业,将来发展起来的话,非常可能是,一点不比皮鞋小多少的大产业。还有,毛皮可以做衣服呀,马甲、披肩、外衣、大氅,可以做成很多新样式衣服的。
陈小妹很不淑女地手舞足蹈了,张牙舞爪了:咯咯,那我是不是可以开许多像陈家鞋厂一样事的大厂了,哈哈,那岂不是要发死了,再上一碗燕窝羹,哈哈......
凌家的院子里,是最热闹的;凌老太爷正领着一帮,估计是在沪上目前没有家小的学生、弟子或者报社同僚,在院子里开赏月诗酒之会;所有来串门的邻居,都会被邀请进来,喝一盏乡酒;
凌老太公到底是堂堂榜眼公,大文化人,深谙此道;把中秋赏月诗会和传统的中秋睦邻礼节,结合到一起了;还借鉴了传统的乡饮酒礼,弄成半开放性的流水酒会了。
而且,是以交际、放松为目的,席间也有人写诗赋词,但也就着人抄录下来,放在一边;而不是喧宾夺主,成了某个文人骚客出风头的场所,坏了其他人的酒兴。不远处,也有个小乐队,演奏着词牌曲目;杨孟晗的几首曲子,时不时的就来一首。
从何家就一趟而过,陈小妹在陈府还没回来,何卓人干脆跟着杨孟晗出来串门了。
进了方家,也就方子聪在家,方子严在凌府酒会上,正耍得不亦乐乎呐;像子严兄这样,有捷才、有诗才、有酒量的风流文人,仿佛就是为这样的酒会而生的。他也最喜欢流连这样的场合,风流方三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果果就没再跟着了,一堆孩子都在方家院子里撒欢呐;一会自有人把她送回去。
知道吴道台、袁知县都在袁翔甫家里,所以,从翁府打个转,就往袁府而来。嗯,翁叔平也在凌府喝酒吟诗呐,估计今天也是: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几家都挨着,离的都不远;门前这条东西向、两边有着巨大花圃的街道,也是附近的居民,喜欢休闲溜达的地方。
今夜,天空晴朗,皓月当空,月光如昼,凉风习习;出来溜达的人,就更多了;淘气点的孩子,这一堆,那一拨的,相互嬉闹着;还时不时地溜进各家门里,混块点心吃。最差也能混一把花生,讨几个菱角;嗯,别人家的东西,就是比自己家的香些......
正往前走着呐,何卓人扯了扯杨孟晗的衣袖;杨孟晗才注意到,前方两个青年男女,手挽手,相互依偎着,唧唧哝哝,你侬我侬,小鸟依人地,正在轧马路来。
这在后世,大家都习惯了,都让人熟视无睹了;但现在,不得了了,让过往的老少爷们,眼珠子落了一地。哇塞,怪事年年有,今年就特别多......
何卓人低声说:可能是二毛和夏洛特,一年了,二毛回来休假,前天到的。
杨孟晗一乐:他俩和好了呀,夏洛特不打人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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