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詹:幼鸣,要不是之前,你做了些布置,打下南洋那块地方,现在是神仙来了都没招呀!
杨孟晗:还是船少了,再多几条,来多少拉走多少,才好呐。
方子詹:谁能想到人潮上来得这么涌,我们去年下来时,一过苏州,江面上空荡荡的;我们刚下船时,还有人哭呐,说这是什么鬼不生蛋的地方呀。呵呵,转眼一年,沪上成了人间福地了;那些逃难的,心思跟上九华山烧香的善男信女的心境,差不多了呐。
袁翔甫:幼鸣,看这架势,我们在沪上呆不长了唉,开拔令说不定哪天就下来了唉。
杨孟晗一笑:我们是巡防营,地位是排在朝庭经制之军后面的;也就比团练地位高一点点。两江经制之军尚未出动,呵呵,我们也没那么快点。
袁翔甫:哼哼,经制之军,哼哼,我巡防旅一个打他十个,都不费劲;指望他们能顶事,唉,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
杨孟晗和方子詹都没接话,巡防旅是给杨孟晗老父亲保驾护航的;才不会傻傻地请命上前线,填那个无底洞呐;而且,巡防旅的实力,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老父亲跟陆大人通信时,也只是语焉不详地随便说了几句;说又让海关巡防营新入营两千余人新兵,加速编练,或许年后能够初步成军,届时或可一时救急,顶上一阵。
两江总督陆建瀛大人,看过后,说不定都放一边了;账面上十万大军,都挑不出几个能打的;你那小猫两、三只的寥寥两三千人,还都一水的新兵蛋子,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后辈书生领兵,跟闹着玩似的,能济得了甚事?
嗯,我们敬爱的陆大人,真的把巡防旅忘了,忘得死死的......
当老敏体尼气鼓鼓地走进杨孟晗的书房时,一连串的抱怨,让杨孟晗都有些好笑。你们法国佬在东方一块地盘都没有,什么资源都没有;哪像阿礼国他们,抓了一手好牌;这一次商业竞争失利,嗯,也说不上失利不失利的,只是让人家抢了风头汕;非战之罪也,真不是你老敏体尼能力问题;我就是想跟你签这些合同,你也没法签呐!
杨孟晗有些半开玩笑地说:老敏体尼,别老想一口吃个胖子;我现在想跟你买船,你有吗?
没想到老敏体尼非要争这个面子,眼睛转几圈,咬咬牙说:有,两艘,现船,都是七八千吨的铁驳船,你要不要?
杨孟晗有些不信,心想:你高卢鸡没事做,把这七八千吨的大船开到东方来,闲的呀?
老敏体尼解释道:是往启德港运设备的,刚下水的;反正法国船多的是,就不用开回去了;一艘已经在港口里了,还有一艘几天就到;我说服他们,他们肯定卖;你在他们采购价基础上,加个百分之十,怎么样?船员都可以暂时跟过来的,只要薪水不低于原来的就行;嗯,这个我不担心,你们只会给得更高。
好嘛,真是爱拼才会赢啊,老敏体尼为了不让阿礼国嘚瑟,恨不得把自己都卖了!
杨孟晗还真要了,因为,去往越南的勘探队,实际上是假牙的;去之前,杨孟晗就把越北煤矿、铁矿的位置和区域,都给他们标注的好好的了;假模假式地晃几天,主要工作的目标,是勘测一下路该怎么修;就会收队回程、得胜回山的啦。
煤矿就在海边,还可以露天开采;只要有船,马上就可以把煤拉回来了。
沪上现在特区加县区,人口过百万了;再多的柴火,都不够烧;加上陆陆续续引进的蒸汽机。专门建设一个用煤码头,是必须的了。而且,还可以招收难民,搞一个煤球炉厂,一个蜂窝煤厂,再组织一个走街串巷的、送货上门的销售公司;这一套整齐活了,增加个两三千个饭碗,不是难事吧。
嗯,这个活计,干脆交给袁家来做吧;袁又村、袁翔甫一直都挺斯文的,从来都没张过口。除掉在大夏公司有股份外,其他什么生意也没有的。
最后,为了安慰老敏体尼有点受伤的心灵,杨孟晗有和敏体尼敲定了启德钢铁厂二期工程合同;是一期投资的好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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