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新丧,本官实在是没有心情饮酒作乐,还请将军自重!”赵高一脸沉痛道。
蒙过端着酒壶的手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心下暗自思索起来:都说文人多心眼儿,换成一般的莽夫,此刻毒酒下肚,早就已经命归黄泉去了。
“倒是我考虑不周,让赵公心中悲切,可这实在是我的无心之过,还请赵公宽恕。”
赵高沉痛道:“将军严重了,此刻夜已深……”
“皇命在身,着令下官守护赵公,寸步不离。”蒙过正色异常,口气不容商量:
“更况且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六国叛逆行刺,赵公乃是我朝元老,倘若出半点闪失,蒙过项上人头不保,还请赵公见谅!”
赵高一脸感动,内心对蒙过的诅咒,却已经罄竹难书了。
“如此,来人啊,在安置一张床榻!”赵高朗盛喊道。
帐篷外,有人大步走了进来,开始安置床榻,可昏暗的火光下,赵高看蒙过的表情总觉得有些狰狞。
“坏了,此人该不会要趁着我睡着之际,拔剑杀了我,随后嫁祸说有刺客?”
赵高心里一惊,不自觉得出了一身冷汗。
“赵公早些安寝,有某家在,贼人定然无处潜行!”蒙过一脸傲然正气的模样,简直让赵高差点哭出声。
可,偏生是这样,赵高却只有同样一脸放心、宽慰无比的说:“有劳将军,将军辛苦了!”
躺下以后,赵高心里发慌,下意识的从床榻侧边摸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铜镜,悄无声息的对这自己背后微微一照。
昏黄的火光下,依稀能看到蒙过到头就睡,没过多长时间以后,蒙过已经鼾声如雷。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赵高眉头微皱,但随即他看到鼾声如雷的蒙过骤然张开了眼,如恶鬼震怒般,凶恶无比的盯着自己的背影!
但那鼾声依旧未曾停下。
“要动手了吗?”赵高心里一惊,随即故意发出点梦呓声来。
蒙过则缓缓拔剑在手,一边发出打鼾声,一边轻手轻脚的接近自己。
“怎么办?”赵高心急如焚,只是片刻时间,额头上就已经满是冷汗,浑身上下的衣裳都在顷刻间湿透。
“啊!”赵高急中生智,猛然喝道:“将军何为?”
蒙过吓了一跳,他杀赵高只能阴着来,明目张胆岂非把自己也丢进去了?
“我得宝剑一口,愿侍立赵公塌前,赵公安心熟睡即刻,宵小之辈,谁敢窥视?”
能让蒙恬看上眼,并且赐给蒙姓的蒙过,又怎么会是常人?
这等应对毫无破绽,赵高心下冷汗直流,却不敢激怒蒙过,随即宽慰一笑:
“那就有劳将军了!”
说罢,赵高哪里还敢装睡,当下找了一个由头,和蒙过询问起来边关将士疾苦。
蒙过心下料定自己的意图已经被赵高识破,今天晚上怕是难以动手杀赵高,也随即应承下来,两人天南地北海聊一番,浑然不似包藏祸心之辈。
更像是多年未见的至交好友一般。
挨着挨着,天色已明,游行队伍重新出发。
“赵公今日坐车,还是骑马?”蒙过热情似火,就差没直接和赵高拜把子了。
赵高也报以微笑:“骑马吧!”
本就没睡,车辆颠簸,那岂非更加容易睡着?
“来呀!给中车府令牵马!”蒙过朗盛喝道,随即便有军卒牵马上前来。
赵高眯眼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为何?
这马是数一数二的烈马啊!
前段时间,他还看到有不少禁军被骑这匹马被摔下来摔断腿的。
“果真,这狗贼害我之心不死啊!”赵高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正思量应对之策的时候。
猛地看到那上马石,顿时心生一计!
“哎呀!”上马上,赵高忽然脚下一滑,摔得四脚朝天,那烈马“呼哧呼哧”的打着响鼻,抛蹶子,嘶鸣着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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