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清楚母亲举办这场宴会的目的,宴无好宴席无好席,母亲之所以举办这样宴会,并不只是想为她庆生,更是借此招来安邑城中的年轻俊杰,为如意甄选未来的夫婿。如意觉得自己就像是待价而沽的货物一样,被无数认识不认识的人翻来覆去的参观,不由在心中十分抵制。
再加上昨天被严超的举动扰乱了心神,一整夜都没有睡得安稳,在宴会期间好几次昏昏欲睡。
“怎么,昨天没睡好?”一个听上去有些熟悉的声音让如意从浑浑噩噩中醒了过来,寻声望去,说话之人她很熟悉,便是曾经与她并肩作战过的陈海陈子庆,看到此人,如意不禁想起了黄承彦之女黄月英。
月英曾说此人与她订婚,后来竟然嫌弃她生有雀斑,依此反悔,不再遵循当初的约定,使得月英到了十七岁还是无主之人。要知道如今新政,满十七而未嫁女子,必会追究其父母责任,轻则杖责,重则牢狱,无可避免。
此人不顾先前许诺,置他人清白安危于不顾,只图己心好恶,绝不是什么好人!亏得自己以前还对他略有好感,以为他是一个通情达理的正人君子,没想到人心不可貌相,还是她看错了人。
幸亏自己当初拒绝了这人的表白,否则还不知会遭到怎样的羞辱。
如今再看到他,如意只觉胃里好不舒服,总有一些东西想要翻腾而出。
“你来做什么?”如意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语气冷若冰霜。
“当然是来赴宴啊,还能是干什么?”陈海故作洒脱的道。
“呵,登徒子,你少在这里猖狂,待宴席完了,我必先和你清算月英的帐!”如意冷冷看着陈海,就像是看着一个十恶不赦的恶贼。
陈海脸色大变:“你都知道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冥冥乾坤必有神灵注视,你多行不义,必不会有好下场的。”
如意曾在孟津小住一年,期间在神州学院求学,与黄承彦之女黄月英相交深厚。前些日子黄月英将她的难堪说与她知,实在让如意震惊非常。
陈海虽与她有过短暂交集,可给她还是留下了不错的印象,甚至曾有一段时间,还觉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人,说话幽默举止文雅,更兼反应才学皆都是上上之选。后来回到家中,每当母亲都张罗着说要给她说亲时,她脑海里总会浮现出陈海的样子,觉得以后的夫婿若是这个样子也还不错。
直到后来严超甘愿为她挡下了刺客的致命一击,那个雄伟的身影才深深种入了如意的心里,才觉得未来陪伴一生之人,说什么样的话固然重要,可愿意为她做什么才更加重要。
当年她自己远走兖州,只马刺杀曹贼,紧随而来的却不是陈海,而是一向木讷的表兄严超,正是表兄几次拼死相救,才让她不至于失陷在曹操的大军之中,平安返回了安邑。
往事历历在目,再加上月英的哭诉,这让如意耗尽了对陈海仅存的一丝好感,一个人若是人品不好,是一个只顾自己,不顾他人感受的自私之人,那么他到底是什么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如意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教训他一顿,然后离他越远越好,今后老死不相往来也就是了。
“你跟我来。”陈海扯着如意的衣袖,想要将她拉出大殿宴会,找一个人少的地方单独说话。
如意顿时大怒,抬手一挥,陈海只觉大力来袭,身不由己往后几步,差点仰面摔倒,若不是行走在一旁的女仕好心扶了一把,陈海今日必会在宴会上出丑,然后沦为贵胄间的笑柄。
“公子还请放尊重些,这一次我不曾动刀剑,若有下一次,便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如意声音就像是冰封多年的寒冰,还冒着阴森森的寒气。
陈海没想到如意竟然如此决绝,只怕她方才的警告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不顾旁人纷纷投来的奇异目光,又上前低声道:“如意不要误会,黄家小姐的事还有许多内情,并不是你想象的样子。”
“你站远些,你所谓的内情,我并不感兴趣,你最好留着向月英解释清楚,以求得他的谅解,否则我必回让你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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