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城中对私斗管制极严,每有发现大都会锒铛入狱,是以张虎虽平日骄横,却少能遇到奋起反抗之辈,这时遇到这些硬茬子,反倒莫名的兴奋,自呼朋唤友而来,准备大干一场,也好扬名孟津,以壮他西市太保的威名。
也是正逢多事之秋,由于战事紧急,后方运输压力剧增,使得孟津守备人员大为缩减,平日维持治安的衙役捕快大多领有公务,暂做后勤兵押送粮草去了,就连孟津常备的守军也被调走了大半,只剩下不到平时一半的守军,这也让张虎等地头蛇起了别样的心思,再加上之前与一众狐朋狗友喝了几杯,所谓酒壮怂人胆,即便面对的是兵勇护卫,也一时都不放在心上。
聚众从酒楼闯了进来,将门口护卫的几名卫兵打翻在地,卫兵虽都是久经战阵之辈,但面对数十名粗壮的并州猛汉,又不好上兵刃,一时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数名卫兵皆被打的鼻青脸肿,押解在人群中呼喝着闯进了酒楼。
进了酒楼,张虎也是一呆,一眼就认出了吕幸。他在安邑生长多年,与吕家姐弟可谓是水火不容,不知道打了多少架,当然也说来惭愧,他也就只能欺负一下弱小的吕幸,面对比他还小两岁的如意,前两年还能仗着身高马大压她一筹,后来几年如意武艺一日千里,他就只能落荒而逃了。
一进来看见里面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熟识的吕幸,而他的姐姐如意向来与他秤不离砣,一时间也不由心虚莫名,急向四周打探,却并没有见到那个可恶的身影,顿时心中大定,自要向吕幸讨一个说法,他今天的一顿打可不能白挨。
后来之事便也顺理成章,无非是各执一词,皆说自己有理,张虎也不想过分进逼,毕竟他已经算是成年人,能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更知道吕布权倾朝野,连皇帝也不放在眼中,只让吕幸干了他手中一坛酒,便算是两方扯平,互不相欠了。
可吕幸年纪尚小,并不善于饮酒,如何能如他所愿,当然是严词拒绝。
张虎见他不从,一时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让手下缩小战圈,给圈内吕幸及一众护卫以压力。
吕幸看着张虎指着自己额头的伤势,理直气壮的样子,冷笑道:“你真是好重的伤,再不去治疗可就愈合了。”
张虎大怒,没想到吕幸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逼得他动手不成,此来他呼朋唤友,岂可就此铩羽而归,若连这小小孩童都制不住,以后还如何在西市称王称霸。
当下怒火攻心,再也顾不得后果,从案桌上跳下,将手中酒坛举的高高,冷笑道:“不识抬举,今天你姐姐不在,我看你还凭什么嘴硬。”
拖着酒坛大步向前,一众护卫拔刀相向,护卫在吕幸身前,却不敢妄动,唯恐这张虎同来之人一齐攻上,那时将是群战,吕幸的安危将更加难以顾忌。
这时一个声音从酒楼中响起。
“哦,你确定我不在?”
张虎如被马蜂蛰咬,浑身一震,仿佛听到了让他刻骨铭心的恐怖声音,脸色大变,寻着声音望去,只见酒楼门口,一道绛紫身影迎着日光正由外而入,看上去仿佛全身都放射着光辉,映的众人睁不开眼。
一众狐朋狗友却不知道来人是谁,只看是一个年轻女子,皆都不放在心上,便有几人上前拦住如意去路,更有无数人吹着口哨,一副轻浮姿态,嬉笑之色尽浮于脸上。
张虎还来不及劝阻,就眼看着几名同伴在如意身前倒飞而去,砸碎无数桌案酒盏,各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张虎只来得及遮住眼睛,实在不忍直视。
而其余同伴却好像不信这个邪,事情发展太快,他们根本没有看清,那几人是怎么被击飞的,根本无法相信是眼前的少女所为,纠结十几人,合力向如意扑上,就不信合十几人之力,还拿不下一个女子。
张虎没有劝阻,如今如意归来,他也只能放手一搏,希望自己这些兄弟给力些,如果真能打败吕如意,也算是为自己多年的屈辱画上了一个句号。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他想象的发展,十几名壮汉临近如意,却又如之前一样接连倒飞而出,合着有序的节奏,接连落在张虎脚下,发出抑扬顿挫的惨呼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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