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身旁剩余兵将大声道:“丁旭感激各位不弃,但今日已经大势已去,曹操不能容我,吕布更不会让我活,你等自寻出路去吧。”
众兵将一起高呼道:“我等誓死追随将军。”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谁说我不能容你,船阵列队,护卫丁旭将军入营。”
说话之人正是曹操,曹操一直冷眼旁观,总对丁旭的归降心存忌惮,想那丁旭何许人也,从少年时便跟随在吕布帐前,多少次出生入死,即便是相互看不顺眼的陌生人,多少次共同浴血奋战之后,都必能成为肝胆相照的生死兄弟,曹操多年军伍生涯,岂能不知其中道理,说旁人临阵叛变也还罢了,说身为吕布亲卫出身的丁旭叛敌,曹操绝不能相信。
可如今事实就在眼前,吕布出手无情,一声令下便杀死精锐水军数千人,上百战船在水中覆灭,都被曹操看在眼里,由不得他不信,试问这世上岂会有甘心以死诱敌之人,即便有,也只是凤毛麟角,数千人甘愿舍生忘死,却仅仅只是诈降,这如何也难以让人信服。
吕布如此狂暴不仁,曹操正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当下满胸正气凛然,令大军掩护丁旭退入河岸大营。
丁旭大喜,急令剩余兵将划着小船,沿河而下,直入曹军战船的掩护之中。
吕布眼见河道情势突变,急令弓弩手放箭,决不可让丁旭逃入曹军阵营。
但曹操的水军战船早有准备,迅速滑行到丁旭等人的身后,以高大坚固的船身,将河岸射来的弩箭全部挡了开来,或许是因为距离太远,弩箭竟伤不得战船分毫,纷纷落入水中。
曹操一时胸怀大畅,眼看着剩余的丁旭数千部将纷纷爬上河岸,全身被河水浸湿,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条条爬上河岸的河豚,正争相去除被河水浸湿的衣甲。
曹操不由开怀笑对狗儿道:“你看,我又胜了你父亲一把。”
狗儿早已从初见父亲的激动中解脱出来,对他来说,父亲只是一个陌生人,能让他心头有所悸动也不过是血缘作怪罢了,看着远处耀武扬威的吕布,狗儿并没有一丝情义可言,只觉得他就像一个小丑,自己无能,以三军性命为诱饵的小丑罢了,这与他见过的狗官贼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闻得曹操问话,狗儿也只是勉强赔笑,看着清澈绿如翡翠的河水涛涛东流,狗儿终觉哪里不妥,不禁出声:“咦?不对!”
曹操得意忘形,自己与众将都没有看出来哪里不妥,只凭他一个见识浅薄的孩童,又能有什么高见,只是敷衍笑问道:“哪里不对?”
“按说吕布下令射杀数千兵将,此刻河中应该浮起死尸无数才对,数千人中箭落水,足以将这片区域的水流染红,可大将军你看,河中非但没有半具尸体,就连一丝血迹也没有,你再看爬上岸边的丁旭等人,他们皆都是完好无损,他们就是有通天的能耐,怎么能在乱箭之中毫发无伤,这难道还不可疑吗?”
狗儿端坐在长桌之前,以矮小之姿,高言阔论,看似滑稽,可每一句话都如刀斧利刃此中曹操肝肠。
曹操回想方才情形,何尝不正如狗儿所言,吕布水军看似落水数千人,可直到此时,都并没有一具尸体浮出水面,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不好,吕布使诈,用的是无头箭。”荀彧高声惊呼道,众将闻声莫不变色。
曹操反倒镇定了下来,厉声道:“使诈又能如何,仅凭这数千人便想破我数万大军,岂非痴人说梦。”
当下传令战船沿河密切监视河道动静,不可让吕布趁机过河,又令大将许褚、夏侯惇各令大军一万,合击诈降而来的丁旭所部。
丁旭一上岸,便吩咐士卒迅速解除身上浸水的衣甲,他知道以曹操等人的见识,早晚会发现情势不妙,衣甲浸水,对士卒行动大受影响,与其被其拖累,反而不如解除了这一身衣甲,反正众人此来也没想着能够回去。
方除去身上衣甲,丁旭只觉的一股凌厉的危机已就在眼前,这是他跟随吕布无数次出生入死练就的本领,能够凭着只觉感受到危机的临近,以此无数次死里逃生。
“不好,事已败露,先锋营何在?”
“勇往直前,有死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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