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得赵云之言,尽都陷入沉思。众人疑惑何尝不是如此,曹操兵马本就比君侯大大不如,以寡敌多,自应该用尽百般手段,早就应该在定陶被围之时,以此子性命要挟,使君侯大军不敢轻易攻城才是,为何还要一路护着他奔逃?
固然在奔逃之时也成功使得张辽追兵不敢过分追击,可以曹操的为人,岂会不知道轻重缓急,手握筹码却并不轻易利用,实在与常理不合。
杨修沉思半晌道:“也许曹操也不能笃定这个野小子一定就是君侯之子,丢弃又不舍得,只能带在身边以防万一之变。”
“那曹操为何却在此时提及此事,按说两军隔河对峙,曹操尚有大军数万,还不至于出此下策,行此绝不可能成功的计策。”赵云还是不解,只能将心中疑惑尽皆说出。
田丰抚须道:“曹操与君侯之间早已经是水深火热,双方仇怨已深,绝不可能同存与世。可能曹操仅仅只是派人来探听我军虚实,所谓的求和恐怕只是缓兵之计。”
许久不曾言语的臧霸,却忽然道:“我潜入下蔡之时曾听闻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吕布看顾臧霸,见他神情期许,显然有了一些重要的发现,便对他言道:“将军但说无妨。”
臧霸备受嘉许,当下侃侃言道:“我刚来下蔡城时,得见曹操派来督军的夏侯杰,当时他曾对李儒、牛辅等人说过一番话,当时我军胜券在握,我也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其中似乎大有深意。”
郭汜急怒道:“你真急死个人,什么话你倒是说啊。”
臧霸见终于吊起了众人胃口,终于正色道:“当时下蔡城兵少将寡,面对丞相十万雄兵无不胆寒,李儒、牛辅无心死战守城,请求夏侯杰向寿春求援,而夏侯杰却并没有同意,只是令他们死守城池,说什么只要坚守十日,形势将会逆转。当时属下就在李儒身旁候命,听闻此言也没有细想,如今想来,夏侯杰下令李儒等人守城十日之期,恐怕从那时起,曹操就已经在故意拖延时间,否则他岂会以数万人为饵,引得丞相大军汇聚此弹丸小城。”
吕布赞许道:“将军心细如发,如今看来,只怕曹操早就有拖延我军行军速度之心,只是他没想到,我军能够仅用一日便攻陷了他所谓的坚城壁垒,这才让董昭前来诈和,以求换得更多时间。”
田丰忧心道:“君侯莫要忘了,我军已在下蔡休整了七八日,十日之期转眼就到,曹操素有奇谋,当不会无的放矢,不知他还有什么恶毒的主意。”
杨修冷笑道:“我看曹操不过是恐惧我军兵势,而他又初到寿春,守备还未稳固,想以此让我军放缓行军脚步,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布置防御,也能派人前往徐州求援,徐州近在咫尺,犹有守军数万,十日时间,足以赶到淮河附近。”
张辽摇头道:“我看不然,曹操虽是初到寿春,但扬州早有大将曹真坐镇,犹有从豫州败逃此地的大将于禁助阵,多年经营,守备岂会空虚。况且徐州虽有重兵,但徐州兵力必会先以东郡安危为首要使命。如今我军张颌、高顺两部大军围攻东郡,徐州兵力何敢抽兵南下,若弃东郡而保寿春,即便曹操答应,曹操的一众东郡兵也不会答应。”
两人所言各有道理,众人犹疑不决,皆待吕布示下。
吕布冷冷道:“十日之期转眼将至,我们就在此地继续休整,我倒要看看曹操这个秋后的蚂蚱,还能蹦跶出什么花活来。”
当日,众将散后,再不复之前的骄横跋扈,各兵将各司其职,准备着将要讨伐寿春的一应事务,只是战船监造,水军训练并没有合适的统兵人选,丁旭重伤险死还生,再也不能在军中履职,作重要的渡河器具的制作进度,便陷入了停滞之中。
其实所谓的战船,也不过就是几根圆木绑在一起的木筏罢了,想要在临战之际,仅仅在数日之间打造战船,又岂是人力所为,即便是制作木筏,也是耗尽了无数的人力物力,四周树木皆被采集一空,只制作成了大小不一的木筏数百艘。
吕布以此苛责丁旭,实在有些不能服众,也难怪丁旭会当众忤逆君侯,这换了谁也是无法完成的任务,丁旭能在数日之间,打造出简易的木筏数百艘,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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