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吕布身在定陶城中,接连的到前线战报,赵云孤军深入,冲破夏侯惇伏击,已与许褚交战在一处,一时难分胜负。颜良、张颌所部亦在巨野泽陷入夏侯惇的伏击之中,一是片刻也难以脱身,张辽从侧翼迂回攻击曹操大营得手,正追着曹操残军紧追不舍。
眼下曹军已经被分割成无数小股流兵,败亡只在旦夕之间,形势一片大好,自己多年心愿终要实现,想起丁原大仇终于将要得报,吕布看着远处连绵的城郭,烽烟犹未散,红日笼神州,一时竟有些萧索,仰天叹道:“义父,曹贼终将败亡,待取他人头之日,我再向你回报。”
身旁田丰、杨修侍立一侧,眼中神情各不相同。
这时飞马来报:“张辽将军送来加急密信。”
吕布急取信件细看,片刻面露寒霜,将信件揉搓成粉末,咬牙道:“曹贼欺我太甚。”
田丰、杨修本就在吕布身后,见吕布骤然变色,田丰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此时信件已成粉末,他不能得知其中详情,只能疑惑问道:“不知发生了何事,尽让君侯动怒。”
杨修却是机警,早在吕布看信之时,他就已经余光窥知其中详情,当下冷冷道:“曹操倒是打得好主意,妄想用一个来历不明的孩童蒙骗君侯,换得脱身的时机。君侯且不可中了他的奸计,还要即刻令文远捉拿曹操,绝不能放虎归山,否则不知还要耗费多少兵将性命。”
田丰却不解问道:“什么孩童,什么蒙骗君侯,德祖这说的什么话。”
杨修见吕布并无回应,只好向田丰解释道:“文远来信言道,曹操以一个幼小孩童谎称是君侯流失在外的血脉,想要借此行金蝉脱壳之计,端是卑鄙无耻。”
田丰恍然大悟,再看吕布神色,便知这心中所言未必便如杨修所说,恐怕绝不是空穴来风,事涉吕布骨血亲情,他反而不好再多言,只能暗自摇头,连道:“可惜,可惜。”
这时一个声音从远处想起:“父亲千万不要中了曹操奸计,那小乞丐绝不是父亲的儿子,此人心肠恶毒,为人见异思迁,又岂会是我吕家骨血,他不过是我从定陶捡的一个平常乞儿,用来迷惑从曹操罢了。”
吕布寻声望去,见来人正是受伤昏迷的如意。
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换上了一身平常劲装,看上去已经没了大碍,只是脸上还有些寡白,也是大病初愈后的形状。
吕布见如意苏醒而来,大喜迎上道:“如意醒了,可觉得哪里还有不适?”
如意腿脚受伤,行走还有些不便,缓缓近前下拜道:“父亲放心,如意已经大好了,只是我方才之言千真万确,决不可让曹操就此走脱。”
吕布急忙将如意扶起,搀扶到府殿之中,令她坐在榻上才道:“你既然受了伤,就该好好养伤,像你这般乱跑,落下了病根可如何是好。”
又神色转冷对众人道:“曹操如此轻视与我,竟拿一个来历不明之人要挟,我身负皇命行万民之意,岂能为一人而乱天下,别说仅仅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孩童,即便他真是我儿子,若能用他换得曹操人头,安定中原战事,也是毫不足惜,速传我将令,令张辽即刻追击曹操,绝不可令曹操走脱,至于那个号称是我骨血的孩童…”
吕布言语停顿,眼中精光凌厉,咬牙一字一字迸出:“生死不计。”
杨修大喜过望,满脸喜色道:“君侯英明。”
说罢急往殿外传令。
田丰却在暗中摇头,心中暗暗道:“战机稍纵即逝,曹操岂会原地束手就擒,这一来一回只见,只怕曹操早就插翅而逃了,哪里还能等到君侯的将令传达!”
吕布却已经问起了如意一路来往定陶的详情,如意将她一路见闻细细说来,每到惊心动魄处,常惹的吕布暗暗皱眉。
待说道如意身负严超从定陶城楼一跃而下之时,吕布更是身形一震,即便如意如今就安然坐在眼前,仅是双足挫伤,却还是忍不住心有余悸道:“虽然你侥幸借战马之力减缓下落之势,但这种将自己陷于险地之举绝不能再有,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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