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庆被拦住身形,只能勒马止步,抱拳道:“我乃陈海,字子庆,屯骑校尉兼中书令左仆射陈琳便是家父。”
严超心下一惊,陈琳作为吕布倚重的重臣之一,官位甚高,又兼跟随君侯于微末之中,算是几名军师之中,权势最重之一,排位仅次于首席谋臣司马朗之下,管理并州赋税政务,绝对是一个不可小视的实权人物。
这人竟然是陈琳之子,又在南阳时听闻正是他与如意竭力护得一半粮草,可谓是立下了大功。看他一届酸儒打扮,竟然能都临危不乱,以羸弱兵力抗拒曹操数千精锐,当时人中豪杰,脸色不由缓和了几分,道:“原来是陈军师的公子,久仰了,只是不知你此来何往?”
子庆笑道:“我任务已经完成,正要回孟津分会复命,正好与将军同路,不如同行如何。”
严超虽敬重他身有功勋,但他身负使命,不想横生枝节,即便他是陈琳之子又如何。严超自幼在相府生长,被严秀丽视如己出,见过高官贵胄不知其数,岂能被陈琳之名左右,正要拒绝,却被身边的如意抢着答道:“我看甚好,子庆兄既然是陈军师后人,当需与我们同行,这一路上也会安全许多。”
严超一时无语,这个陈海一副富贵公子模样,若单独行走,也不太安全,若将他拒之门外,在情理上实在说不过去,只好点头答应。
子庆大喜,驱驰战马走到如意近前,道:“你走时也不知会我一声,害的我在军营白白耗费了一日。”
如意满怀歉意道:“事出匆忙,我也是身不由己,还请子庆兄见谅。”
子庆倒也释怀,笑道:“我看天色将晚,不如我们去洛阳暂做休整,补充一些食水,来日再走不迟。”
如意眼睛一亮,子庆之言正和她意,这人果然是一个妙人,想法竟与她不谋而合,正要附和,却被严超阻止道:“君侯有令,令我等护送小姐回安邑,中途不得逗留。”
子庆轻笑道:“将军糊涂,绮玲小姐出身高贵,岂可风餐露宿受此磨难,君侯向来爱女心切,若被他知道将军不能善待小姐,将来恐怕要治你的罪。”
严超冷哼道:“我只是依令而行,何罪之有?”
子庆道:“将军错了,将军如今行的并非军令,乃是君侯家事,自当权衡行事。你看这大热的天,你们是军人,自然可以冒着烈日酷暑,可小姐乃是千金之躯,万一身体有恙,君侯远在千里之外自然难以处罚你,可回到安邑之后,又如何向夫人交代?你看绮玲小姐都晒黑了,你惨了。”
严超脸色一阵青红转变,被子庆一阵言语,说得他心底发毛,正犹豫间,忽见如意手抚额头,有气无力道:“我忽然感到头晕,好想休息啊。”
说话间还偷偷向子庆眨了眨眼,子庆闻言更道:“你看,这可如何是好,快去洛阳诊治才是,千万不可延误了病情。”
严超虽然木讷,但这二人眉来眼去未免太过明显,况且如意从小体质异于常人,冒着风雨烈阳训练也是常有的事,就这点磨难对她来说,又何至于此,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但见子庆已经拥护着如意向着洛阳行进,心意几番转圜,终究叹了一口气,摇头呼令左右紧随如意身后,寸步不离左右。
临入洛阳,早有城守接到传报,迎接众人到驿馆休整。
如意既来洛阳,自不再拘束,趁着夜色尚早,残阳低垂之际,与子庆、严超二人游览洛阳街巷,只见洛阳放眼到处,虽不至于残垣断瓦,却也是满目萧条。
家家早早就紧闭门户,昔日繁盛一时的东都洛阳,便如一座空荡的空城,街上仅有打更之人行走,偶有巡逻卫兵列阵经过,劝告三人道:“宵禁将至,你等快回到家中,等日落之时,若再于街巷行走,便以乱贼论处。”
如意大失所望,眼前洛阳与记忆之中的大相径庭,当时的洛阳何等辉煌,即便是深夜时,亦有酒肆馆译照常开放,达官贵人富商巨贾常在夜里欢聚,即便是平常的洛阳百姓,也会在初夜时分,结队在街市观灯游玩,可谓是一座不夜之城。
可如今情形,当真是一片荒凉,哪里还有当年的半点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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