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见此事再无回还余地,知道自己终因拿捏身份,错失了这段情缘,惨笑拜别,姗姗而去。
吕动也不动,脑中浮现昔日靓影,朔方城下,稚嫩佳人轻言浅笑:“恩公,我叫蔡琰。”
人生若只如初见…
蔡琰走后,吕布终究有些黯然,便在前厅歇下。
严秀丽拨弄烛火,虽闻蔡琰早已离去,但门闩未上,珠帘尚挽,几番回顾窗外,却不见期盼人影归来。寂寂和衣而卧,泪湿香枕,幽幽叹道:“郎君啊郎君,你不知还有一颗受伤的心等待你来安慰吗?”
半月之后,郭汜与蔡琰婚礼,吕布未免相见尴尬,托病未去,只赠上豪礼若干。
郭汜自不会多想,两人均是二婚,算不上什么大事,君侯未到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军中兵将自不会缺席,熙熙攘攘倒也坐了十几桌,期间酒肉尽兴,魏越喝得伶仃大醉,又犯起了混事,大闹酒席之间,更明言郭汜抢了君侯女人,太不仗义,不配人臣所为。幸亏新娘早已入了洞房,否则场面将更加难堪。
郭汜这才知道众人神情异常的缘由,不由后背冷汗直冒,若早知道其中还有这许多内情,打死他也不敢起这些心思。
郭汜惊恐不已,终于下定决心请调朔方守卫边塞。吕布早知魏越大闹宴席之事,将他申饬了一顿,但终究不能安抚郭汜之心。想来他定是怕自己暗中报复,这才起了远去之心。
但这种事又不好特意去分辩,只会越描越黑,只盼他夫妻二人能够用心沟通,不要因此伤了天和。毕竟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徒背情夫之名,也是冤枉。
吕布准了郭汜请求,准他出任朔方太守,为并州守卫北方门户。
郭汜回家问蔡琰是否愿同去朔方,蔡琰道:“我既嫁于将军为妇,自当相随。”
郭汜听她愿意跟着自己去朔方,心中自然欢喜。但念及她与吕布之间的传闻,有如鲠在喉,几次想要张口询问,终未敢发声。
蔡琰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情,便知他想问什么,淡淡道:“将军莫要听信谣言,皆是不明内情之人以讹传讹,君侯于我除了救命之恩再无其他。”
而对于郭汜而言,真真假假的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蔡琰愿不愿意跟随她而去,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便已经足够,其他的事,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罢了。
此后月余,安邑城中再无大事,是以吕布的陈年旧事便成了人们茶前饭后的谈资,说他如何喜新厌旧,又如何觅得新欢,更将旧时恋人转赠他人,更甚者说他暗藏后宫佳丽三千,只是不为人所知罢了。
而蔡琰却被传为千古奇女子,传她词赋可比屈原,文章比肩司马相如,才情绝世,可惜被吕布误了终身。
可见世人皆都同情弱者,更多美好的事抱有遐想,吕布便受了无妄之灾,不免被贵妇才女所不耻。
而这段时间,吕布政务繁忙,一直在前厅歇息,从未留住过后院。相府之中风云涌动,女仕仆从皆都战战兢兢,前厅后院皆似结了冰霜一般,一股寒意直入骨髓。
就连傲娇无双自负冰雪聪明的如意,也没了往日的风光,在父亲、母亲面前被训斥无数次,平日百试不爽的邀宠手段,尽都没了效果。
这一日晚上,吕布正要休息,忽见如意急奔而来,口中大呼小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吕布见她神色慌张,行事匆忙,叱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没一点淑女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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