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方一坐定,孔融便急不可耐的道:“我有一故友之子,名叫王桀,受我邀约前来孟津神州学院任教,也不知怎么受了诬陷,竟被当成斗殴犯人押解在县衙大牢,此人贤良多才,绝不是当街逞凶斗殴之辈,还请君侯手下留情,放他出来,否则岂非绝了士子投奔君侯之心?”
吕布顿时明了,如今孟津律法严厉,是自己亲自拍板敲定的,曾有人因徇私而送了性命,至于这王桀是不是被冤枉的,恐怕还要亲去查证,但这时有孔融亲自上门担保求情,这个面子怎能不给?
孔融原本高居少府之位,后因朝中争权夺利实在太过惨烈,他自己又无党无权,便听了好友蔡邕的建议,来了并州投奔吕布。当时正逢吕布大兴土木,重建这孟津城,心血来潮之下,便邀请他担任学院的院长,为并州培养更多的年轻俊杰。
孔融本是大儒,对这讲经授学的大事很是看重,想以后万千学子皆是自己的学生,这其中的名望增长,岂是出仕为官所能得到的?便一口答应,还亲自为学院取名叫“神州学院”。
吕布得他相助,神州学院之名便从此名扬天下,前来求学的士子俊杰如过江之卿,网罗了一大批的年轻俊杰。是以,孔融在吕布心中的地位绝不再任何军师之下。他若有求,岂能不应允?
便点头问道:“可是前司空王畅之孙王桀?”
孔融见他知道王桀之名,欣喜道:“正是此人。”
吕布道:“当年我还在洛阳时,便听闻此人少年多才,乃是洛阳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既然文举先生为他做保,想来他定是受了诬陷,你放心,我这便亲自前往查看,若有冤情,必严惩一班官吏。”
孔融大喜,稍寒暄几句便自告辞。
孔融走后,杨修才问道:“主公,王桀之才不可多得,是否我这便前去将他释放?”
吕布摇头道:“我既然定下这般法令,便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践踏,包括我在内,你且与我同往,打探其中内情再作计较。”
吕布与杨修没有耽误,直奔县衙而去,召来当时的一班衙役问明其中内情,原来只是相互推搡,并无大事发生,这才稍稍放心。
又将被打的吕荣叫来问话,吕荣再见偶像,只觉口干舌燥,心中狂跳,双目迸射光芒,便要扑上前去,却被魏越挡在身前,拦住了去路。
吕布对他的无力很是不满,训斥道:“我本有意栽培你,谁知你竟这般不成器,竟敢当街斗殴,谁给你的胆子藐视我颁布的法令?”
吕荣受得打击,一腔崇敬化作委屈,辩解道:“君侯明鉴,我本在广场闲逛,谁知那小子无端挑衅,还肆意谤诲君侯,我不过辩解几句,便被他打了,当时有众人在场,多人可以作证。”
吕布见他目光闪烁,其中必另有隐情,这个吕荣又素来牙尖嘴利,岂是能受委屈的角色?
但事已至此,王桀打人已被他一口咬定,断无可能更改,便暗示他道:“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我看王桀斯文温雅,不像是逞凶打人之辈。”
吕荣暗惊这王桀果然能量巨大,竟能将君侯搬来,又恼怒其咸猪手之恨,焉能轻易放过,咬牙道:“属下句句属实,请君侯明察。”
吕布暗叹一声,看来此事还得亲自了结,便令他退去,又将县令召来,问道:“当街斗殴如何责罚。”
县令名叫许田,乃是太原士子,上年被张扬举为孝廉,吕布闻听此人刚正不阿,颇有晁错之风,便征辟他为新任的孟津县令。
许田答道:“依照君侯制定的孟津临时法令,当街斗殴当庭杖二十。”
吕布点头道:“便将王桀放了吧。”
许田闻言一震,劝阻道:“君侯制定法令,便是要这孟津人人遵循制度,不让人侍武犯禁,如今却因私废公自毁长城,如何能叫人信服。”
吕布淡淡道:“先将他放了,我自由道理。”
许田大失所望,原以为这吕布励精图治,跟着他必能有一番作为,如今看来他与其他诸侯并没什么区别,还是将这法纪当成手中玩物,肆意践踏,不由心灰意冷,心中萌生去意。
待衙役将王桀释放后,吕布便走到许田身前,伸出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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