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打断他道:“别指我,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允怎么想,你看看,你如今已被连降了两级,再降一级你就保不住手中的军权了,而宋宪将军更是被夺去了一半的兵力,再往后怎么发现还要我说吗?”
宋宪大吃一惊道:“前将军危言耸听了吧?”
张辽冷笑道:“反正我已经是准备好了后事,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我便为你们引荐一人。”
说完便鼓掌三声。
从内堂闪出一个人影,穿着皇宫禁卫的铠甲,向三人行礼道:“卫尉南军队长王凌参见三位将军。”
臧霸、宋宪自然不识此人,臧霸沉声问道:“你是何人?何以在这内堂之中?我等方才所说你都听见了?”
王凌昂首道:“卑职乃是王允族侄,知他要与三位将军不利,特来告知,以免到时有杀身之祸而不自知。”
臧霸将酒杯猛掷于桌上,取下兵器架上张辽的宝剑,长剑径直取向王凌咽喉。王凌不及反应,却见身前人影一闪,长剑便停在咽喉三寸之地,再难往前一寸。
原来却是张辽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臧霸手腕,沉声道:“宣高在我的府邸,用我的宝剑,杀我的朋友,可真是好气魄啊。”
臧霸一时气急,这才终于发现不妥,虽说张辽如今没有军权,但毕竟是自己多年的上司,自己这般莽撞,确实大大不妥,急忙松开长剑。
长剑掉落,张辽一手在半空接住,挽了两个剑花,送还剑鞘之中,这才又道:“王凌乃是义士,见王允多行不义,多次欺辱皇帝,又对我等曾跟随吕布多次救驾感恩于心,这才前来将实情相告,宣高何以这般鲁莽?”
臧霸也是一时情急,以为此人既然是王允族侄,若把刚才众人议论之事告知王允,在座之人只恐都有性命之忧。
不由半信半疑道:“前将军,此人与王允过于亲密,绝不可轻易相信,不如杀了,以除后患。”
宋宪也是附和道:“臧将军所言甚是,王允狡猾异常,此人实在不可轻信。”
张辽耻笑道:“我与王凌相识已有半年之久,早在王允逃往不知所踪之时就已在皇宫相识,我知他为人秉性,绝非不忠不义,卖友求荣之人。”
臧霸、宋宪听得这句话,莫名的红了脸,臧霸这才躲躲闪闪的道:“王允真要对付我们?”
王凌斩金截铁的道:“若有虚言,不得好死!”
这倒也不是王凌胡乱发誓,王允本来也就忌惮这些吕布旧将,不使他们出战,不使他们守关,只让他们赋闲城中,美其名曰守卫皇城,可这皇城何须这许多重兵时时守护,这数万大军每日在城中生出的事端,便有够洛阳尹头疼了。
可王允还是任由他们驻守在城中,只不过就是为了时时监视,不让他们脱离控制罢了,若待危机过后,恐怕第一个提上议程的便是剪除这些吕布党羽。
王凌见他们将信将疑,又道:“你们都只道,司空蔡邕只不过与吕布走的稍近了些,便被王允诬陷为吕布党羽,惨遭腐刑之罪,堂堂一代巨匠文豪,竟被沦为阉人。你们曾与吕布何等亲善,王允岂会放过你们?”
宋宪不服道:“我们对他有过大功,助他搬到吕布,拿下洛阳皇宫,他岂能恩将仇报?”
王凌失笑道:“你们想得太简单了,你们立下大功,王允可曾给过你们任何实质的奖赏?出了虚无缥缈的各式各样的将军名号,俸禄没涨,军职未变,连一个小小的关隘都不让你们驻守,这与囚禁有何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当日吕布是囚禁在大牢之中,王允想杀就杀,而你们是囚禁在洛阳城里,王允照样是想杀就杀!”
臧霸气急,骂道:“你放屁,王允老儿想杀我,先要问过我手中战刀。”
王凌见时机成熟,便故作轻松的道:“你们的死活我本也不在乎,只是前将军实乃当世英豪,是我大汉的肱骨之臣,我不忍他就这样丧生在王允手中,因此才特地赶来通知他,谁知他和你们一样执迷不悟。如今于禁出征阻击马超,洛阳城除了你们的军队,再无其他力量,如此天赐良机若不加以利用,岂不辜负了上天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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