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疑惑的问道:“那为何军师不建议主公取下洛阳?”
司马朗道:“取洛阳易,治洛阳难,主公取得洛阳两年多,从不见实力有任何增长,反而要自身从并州为朝廷输血。洛阳朝廷就是个无底洞,任你有多少产业都不够挥霍的。”
高顺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如今群雄并起,诸侯各自为政,又不纳粮上贡,主公的收成大半都孝敬了朝廷,难怪曹操等贼人动扎增兵几十万,主公却连五万陷阵营都快养不起了。”
司马朗道:“正是如此,与其挣这虚无缥缈的权力,还不如经营地方,增强自身实力来的实际。”
高顺嘿嘿笑道:“原来主公已有打算,我还以为他是心灰意冷了。”
高顺确实冤枉了吕布,他哪里能想到那么多,根本就是心灰意冷了啊。
散了聚会,吕布前往看望了马腾的伤势,但见他伤势严重,久咳不止,面色蜡黄如土,安慰他道:“寿成好生休养,待养好了伤,我再与你把酒言欢。”
马腾受他感召,只觉胸肺间竟通畅了不少,道:“主公,若我好了,我定陪主公一醉,但我若未好,还请主公照拂犬子马超,我反出洛阳,王允必少不得在粮草上与他为难,他如今孤军深入羌族之地,岂能为此分心,还请主公允诺。”
吕布沉声道:“你放心,马超英勇善战必能大破羌族,收复河套之地,我亦会保他粮道通畅,不会让他为此分心。”
马腾吐出两口鲜血,道:“主公大恩累累,马腾无以为报,请受马腾一拜。”
说着便匍匐在床上拜倒。
吕布急忙将他搀扶,使他又躺了下来,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我同出并州,若非你相救,我此次早已身死洛阳大牢之中。再不要说这种话,你好好养伤就是。”
马腾垂泪不已,想他英雄半世,何曾流过眼泪,这时想来也是心中感动难平。
吕布见他神情萎靡,道:“你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启程回并州。”
自于禁从池绳铩羽而归,王允等人几日来都是提心吊胆,生怕吕布举兵攻来,到时洛阳之兵只怕是难以据守。
且不说兵力远不比吕布多,便说这战将,大多都出身吕布门下,难保到时不会出现第二个马腾。城中守城兵士也有大部分都是吕布从并州带来的老兵,到时若是兵戎相见,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倒戈一击,临阵而逃?
就这样度过了几个难熬的岁月,却突然传来了令人振奋的喜讯,于禁来报:“吕布率领大军已经从池绳渡河,回了并州。”
王允初得此讯,一时都不敢相信,疑惑问道:“可是当真?”
于禁道:“千真万确,我曾率军亲往池绳查验,果然如同斥候所说。不但撤走了全部的兵将,就连池绳的渡口都被他烧毁。”
王允不敢相信的问道:“眼见翻盘有望,吕布怎会突然退却?”
于禁摇头,一旁的董承似乎若有所悟,道:“定是吕布一时间众叛亲离,现在心灰意冷了,所以才退走了。”
王允惊讶道:“这怎么可能?吕布虽然损伤战将无数,但还有大半的实力,兵员将领都远胜我方,岂能因为心灰意冷而放弃眼前良机?他的帐前军师难道也心灰意冷了?”
董承一时语塞,道:“除了这个原因,我是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原因能让他,这么干脆决绝的放弃,唾手可得的洛阳城。”
尚书令郑公业突然插话道:“我或许知道原因了。”
王允、董承皆都惊异的看着他,王允道:“什么原因?”
郑公业道:“司徒大人知道,如今洛阳的府库之中早已是入不敷出,仅凭这小小司州之地,实在难以供养这么大一个朝廷,吕布在时,尚有并州、凉州输血,正因如此,吕布的军事实力一直发展缓慢,他可能是想甩掉朝廷这个累赘!”
王允、董承等人均被他的言论震的不轻,自己辛辛苦苦,多年谋划的这般大局,竟被人当成了累赘,随手丢弃了?
郑公业见他们似乎还不信,又道:“大人试想,没了并州、凉州为朝廷输血,这天下诸侯又拒不上贡,仅凭这司州之地如何能供养这数万大军和朝臣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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